见到喻文岚哭得不能自己，顾至南的心情变得相当复杂，他一方面心疼母亲，同时痛恨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王海明。

但另外一方面，这些悲痛里面，居然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欣慰。

没错，顾至南感到欣慰，因为喻文岚根本不是像王海明所说的那样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的。

也就是说她完全就是被强迫的，而不是背叛了顾建军。

他这么多年来相信的正义没有错，他的妈妈果然是清白的。

“王海明，你说我妈是自愿跟着你走的，真是满口胡言乱语！她要是自愿跟着你走的，怎么会过成这个样子呢！”

“你既然绑走了她，那为什么不好好对她呢？”

顾至南一句句质问下去，王海明哑口无言。

“好了，往事不必再提了。顾至南，你想不想让你妈妈回到你身边？”王教授不想浪费时间了，打断了顾至南在他眼里看起来是无意义的谩骂。

顾至南停了下来，把目光转向王教授道：“王教授，你也是让我没有想到啊，没想到你一个大学教授，居然是一个最大的恶魔！你说说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做这种事情干什么？”

他其实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本没有指望王教授回答。

当然王教授也不想回答，他的真正目的，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不然这个国家就是竭尽全力也要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