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是主我是客,岂有要主人敬我的理儿?况且今日是淑妃娘娘的大婚。解忧代我东齐圣上恭贺西凉圣上和淑妃新婚大婚。”
慕元姬一句话便悄无声息拉远了跟夜芍药的距离,还强调了主客有不要,一点便宜皆都不要人占了去。
夜芍药眼中的笑意收了收,可非常快便恢复若初,“多谢解忧长公主。”
慕元姬笑笑,便坐回。仁寿太后瞧了瞧夜芍药,又瞧了慕元姬,啥皆都没说,只是那见到过大风浪大场面的眼,却为是闪烁过一缕深不可测。
这西凉的满朝文武,对慕元姬而言,旁的人或很多为生面孔,只是,这仁寿太后她却为是印象深刻的。
先皇在时,这祖母太后便是位深藏不露的主儿。她第一回入宫叩见这位当初还是母亲太后的掌权者时场景,回忆犹新。
宫宴结束后,慕元姬便出了宫,回到车驾中。
慕元姬遣了成梁帮她去打探讯息,他迄今未归。青儿倚靠在车中已然睡着了。慕元姬正发呆之际,听着有人从外边在车厢上轻敲了几下,她从车里边探出头来,却意外对上独孤无嬴的那对黑眼。
独孤无嬴冲她招了下手,示意她下车,慕元姬帮已然熟睡的青儿盖上毯子,至此才下了车。
“淑妃娘娘这会子应当在新房中等圣上等的望眼欲穿,圣上缘何放着美人儿不要,要出宫来?”慕元姬不想吵醒了青儿,便往边侧走了走。
“你当真便想在那辆破车驾上待上一夜?”独孤无嬴亦跟了过来,不答反问。
慕元姬扯了扯唇角,讲道:“解忧还是那句话,规矩不可以坏。圣上若果舍不的我受苦,明日预备好酒席婚宴迎我入宫便是。若果觉的这下马威还不够,那我再住几日车驾又何妨?”
独孤无嬴的眉角轻轻扬起,扯了扯唇角:“你们东齐的女子皆都是这样倔的么?”
“你们西凉的帝城是这般怠慢中宫皇后的么?”慕元姬全无示弱,“圣上既已向我大齐求亲,又怎会冒出一个突厥来的县主淑妃?淑妃尚且有婚宴,中宫皇后却没,解忧不是非常懂你们西凉的礼节。”
“正若你讲的,娶谁不娶谁,皆都不是自个儿能决定的。”独孤无嬴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慕元姬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亦不觉得圣上是对我这小女人爱的不可以自拔才会向我王兄求的亲。我原觉得西凉是有诚意要和我大齐结秦晋之好,友好互利的。现而今看来,却为是我王兄的期待过高了。”
独孤无嬴轻轻蹙了眉角,恰要说啥,慕元姬却夺先一步开口:“圣上还是回去罢,今夜是圣上跟淑妃娘娘的新婚之夜,你再不回去,淑妃娘娘应当等急了。”
若果给那位突厥国县主晓得独孤无嬴在新婚之夜跑来见她,向后那位淑妃在宫里能给她好面色才是奇了。
独孤无嬴瞳孔深处闪烁过一缕深不可测,却非常快抹去,“寡人便不打扰公主的清净了,告辞。”讲完这话,他转过头喊开啦宫门,走的干脆利落。
慕元姬看着独孤无嬴的身影,莫明觉的非常熟悉。是曾经在哪儿见到过他么?这类似曾相识的触感,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