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秘密,亦许唯有淳于宁音可以够倾听。
除此以外,她寻思不到还有谁可以听她讲话啦。
“你是指,你从元姬变为嬛儿的故事儿么?”
慕元姬点了下头。
淳于宁音唇边儿盛放出一朵纯粹的笑花儿,“你我姊妹一场,你的故事儿我自然乐意听。我可以保证,在未经的你首肯先前,我决不会把今日所听着的向旁人透露只字半儿句。人神共证。”
“春宁姊姊不必发这誓言。我自是信你。”
淳于族人隐居世外,承诺重于所有,亲朋重于所有。
义薄云天。
“这事儿,还要从十二年前那风雨若晦的夜晚讲起……”
十二年前,却在姜露敏跟独孤无忌的主导下,世界整个皆都变了样。
她成为了独孤无忌口中,和他人有染怀了野种企图浑淆天家血统的淫荡下贱的女子,姜露敏的一句,便要独孤无忌信觉得真。她为他作的再多,她为他生儿育女,却一夕当中成为了罪人。
孩儿方呱呱坠地,尚未及看着此人间的美好,便在她的跟前死于非命,她居然无可以为力。
干瞪眼瞧着亲生骨肉给掐死,接下来,便是她自个儿。
烙朱的铁索缠束在她的筋肉上,自此便铁索跟筋肉黏连在一块再亦取不下来啦。
疼彻心腑,辱没不堪。
可尽然生不若死,她亦决不会轻易投降。
六年半儿的幽囚,她生不若死,面目全非,却在除夕夜瞧着满城烟火盛放活活饿死。可谁知,所有若大梦一场,醒来她人已在东齐。
成为了襄阳王府最为不受宠的小县主,南宫嬛。
从死到生,全无征兆,她亦不明因此。
后来,她成为了联姻长公主,南宫琰赐她封号解忧,嫁回到大凉来。碰着独孤无嬴。
独孤无嬴视她若宝,待她这样好,要她恍惚觉得自个儿坠入了仙境。
一步步走迄今日,她迄今皆都觉的是场梦。
一场不真实的梦,随时皆都会醒。
淳于宁音静静听着,表情偶尔惊讶,可皆都非常快恢复了往昔的淡然。
好像在她听来,这仅是一个故事儿,却又像,她真心相信这故事儿的真实性。
但她的神情太具有诓骗性,喊人瞧她不穿。
慕元姬讲完良久,她语重心长地道:“我从没料寻思过你居然历经过这样多。从死到生,彷若涅盘重生。你从前那郎君真真不是东西。还有那中山亲王妃,实在人面兽心!但这些许,皆都没法以常理论断。”
慕元姬苦笑,不晓得应当作何答复。
而后,淳于宁音长长叹了口气儿,“若果不是我亦不是啥常人,这故事儿我铁定只当作个故事儿听听。寻思来,你亦不敢对你郎君讲起。”
慕元姬惨笑。
这般曲折离奇的故事儿不要讲是独孤无嬴啦,若果不是她亲身历经,她亦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般奇妙之事儿。
因此,她压根不敢奢望有人可以懂。
只愿可以讲出心中的秘密,轻松一些许。
但淳于宁音可以明白可以相信,她已然喜出望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