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金宝……金宝……”
“是,是,金宝,咱的儿子,咱的儿子金宝……”
“儿子,你的……?不,不是……历潇肃,你这畜牲,你不配,琛儿,我的琛儿,琛儿……”
眼瞧着她又冲着鄂伦嗣宣扑上,欢喜抓准契机,在背后用毛刷子凶狠敲了下,眉庄的身体一软,径直倒在鄂伦嗣宣的怀抱中。
“你好大的狗胆,是你允准你伤害皇贵妃啦?你这杀千刀的婢子……”鄂伦嗣宣抱着眉庄咆哮着。
欢喜即刻拜倒在地,战巍巍的讲道:“圣上,婢子觉的,如今不是你忧伤时,那,那应当是传御医,给主儿瞧病要紧呀!”
鄂伦嗣宣闻听,至此才终究有一些恢复理智,蹙紧眉角叫道:“既然知道,还不快快去!”
欢喜惶忙转头冲出。
鄂伦嗣宣瞧着跪在地下一向疼哭失声的铂金跟紫寰,然后恼羞的咆哮道:“合上你们的嘴儿……皇贵妃现而今成了这副样子,你们俩人到底是怎照料的?”
“圣上,是婢子罪应当万死,是婢子没照料好皇贵妃……”
“可以了,够啦,你们个顶个的全都知道罪应当万死,莫非万死了便真真的能救醒皇贵妃不成?”
“婢子,婢子……”二人抽噎不仅。
鄂伦嗣宣搓搓眉角,身体有一些虚弱的倚靠在炕床头喘着粗气,垂头瞧着怀抱中已然昏厥的女子,再瞧着手背上那殷红的冒着红血的牙印,最终温声问:
“究竟出了啥事儿?皇贵妃她……怎会忽然便成为这般?”
“皇贵妃……她……”紫寰欲言又止。
“言语冲撞?历展熬……”鄂伦嗣宣疼恨的望天长啸,吓的方才要进门的御医又全都跪在门边瑟缩发抖,谁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欢喜听着这声响,心中非常是的意,然后却是存心温声讲道:
“诶唷,几名大人,你们几个跪在这儿干嘛呀?现下这中宫主儿神志不青,圣上可是已然雷霆震怒,你们还不快快去瞧一下?”
“是,是……小官,小官这便去!”几人又踉趔趄跄的抱着药匣子冲进。
鄂伦嗣宣小心谨慎的把眉庄搁在炕床上,伸掌为她盖上了棉被,然后转头寒声讲道:“不要跟寡人讲什么罪应当万死,寡人要你们不管用任何法子,亦是要要皇贵妃尽快青醒过来,明白了么?”
“是,是,臣,小臣明白!”
战巍巍的讲完这句,几人便轮通上阵为眉庄把脉,当中一人恰好看着鄂伦嗣宣手背上的创口,吓的又是一抖,然后温声讲道:“圣上,你,你的手掌,臣,臣给你上药罢!”
垂头瞧着手背上的牙印,想起眉庄那对凄冷无助的眼睛,心中恨意丛生,抬掌又掐碎了掌中的瓷杯,寒声讲道:
“寡人的伤,不足皇贵妃心中万分之一……他既然敢伤寡人的心尖肉,寡人决对不会再要他活在这世间……”
听着鄂伦嗣宣的这句,某人心中一阵激动,即刻低垂着头走过来,讲道:“圣上,现下婢子知道朝堂上已然有些人投靠了议政王……”
微微的瞅了一眼欢喜,然后悠悠的讲道:“你去拿纸笔,为寡人写下名儿……”
“……是,婢子这便去!”欢喜转头当真真是欢天喜地而去,却是忽略了背后之人一闪而逝的精光乍现!
转头回至屋中,便见眉庄已然沉沉的睡去,几名御医有的掌中拿着金针,有的仔细把脉,有的则是满目的不安。
鄂伦嗣宣寒声讲道:“你们看出什么来啦?”
几人唇角抽动了几下,抬眼瞧着鄂伦嗣宣,却是自始至终不敢说那句。
鄂伦嗣宣挥一下手讲道:“全都下去罢,今后每日定时给皇贵妃送来安神的汤药……”
“是,是,臣等这便下去!”
此时的鄂伦嗣宣瞧着炕床上的女子,忽然身体一阵摇荡,铂金惶忙向前,温声讲道:“圣上,你千万保重身体,否则主儿会忧心你的!”
鄂伦嗣宣挥一下手讲道:“拉倒,全都下去罢!要她好生休憩,寡人在这儿陪着她!”
“圣上,你这亦是才刚醒过来,婢子劝你不要过于操劳,如果是你再出什么事儿,只怕皇贵妃她便真真的会……会疯掉的!”
瞧着泪水噼里嗙啦往下掉的紫寰,鄂伦嗣宣深深的叹口气儿,伸掌搓搓眉心,温声讲道:
“寡人知道了,你们不必忧心,这些时日也实在累着了眉儿,现而今我醒啦,便不会再要她出现任何意外了。”
听着她的话,二人又红罗眼尾。
守在眉庄旁边整整一夜,到了隔天早晨,铂金早早的端着洁面水走进,瞧着倚靠在炕床头一向紧紧攥着眉庄手心的鄂伦嗣宣,温声讲道:“圣上,你也应当去早朝了。”
睡眼惺忪的瞧着她,最终又垂头瞧着眉庄,温声讲道:“知道了,去配殿预备罢!不要惊扰了眉儿。”
粤国相瞧着鄂伦嗣宣,最终温声讲道:
“圣上,现下大梁朝上下,不幸的事儿总是发生,先是明美人母子,接着又是二位……皇嗣,再来又是珏贵人、淑妃、即使议政亲王妃也是不知去向,
现而今又轮到皇贵妃……臣觉的,这必定是有人在黯中捣鬼,而他们的图谋……”
听着他的言语,鄂伦嗣宣却是先一步举手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似有所思的瞧着历展熬,最终温声讲道:
“议政王对这一些事儿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