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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随着视线逐渐看清楚,发现这女人长相果然清秀可人,看样子,比起黄裕差不多大小。
可是常年在海上的缘故,肤色透着淡黑色,那一张精致的脸庞上,散发着说不出的英武之气。
她一双眉毛挑起,无形诱发出说不出的魅力,特别是那张脸颊的肤色,透着青春所焕发出的光泽。
从她的手段和刚才的豪言上,以及身后的全部海盗呐喊声中判断,她似乎也是狠辣角色。
要不然,一个女孩子,何意能在这些威武的海盗群中脱颖而出,并成为他们的首领呢?
“请问,当家的怎么称呼?”虬髯大汉恭敬望看着她,抱拳见礼。
“我的名字,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那女人笑着一抖,手中的银色丝线倏忽消失在袖口中,看来是她衣袖中存在着机括。
但是这样精致的机括,着实令人惊讶。
“在下并不常在海面上行走,这次不过是陪着东家前来走上一趟而已。”
女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东硕的身上,玩味道,“我吗?在这海上野惯了,所有人都送我一个名号,叫做燕山娘子。”
“燕山娘子?”虬髯大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沙哑道,“你就是燕山娘子?”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怕我?”燕山娘盯着虬髯大汉,双目含笑,仿佛看着一个可怜的孩子。
虬髯大汉害怕了,不觉向着身后躲了躲,竟撞在了东硕的身上。
“不用怕,我又不吃人肉。”燕山娘子笑吟吟地,优雅扭着腰肢,妩媚地瞧着虬髯大汉道,“是不是别人都把我传的太过可怕,才让你产生了幻觉?”
“不,不是的。”虬髯大汉瑟缩着,其余同伴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人都是行伍出生,难免留意江湖上的事情,所以都有所了解。
因此都知道燕山娘子是什么人物,各自充满了惧意。
反而东硕就显得轻松了很多,他暗暗握紧了短枪,来到前方,望着眼前的燕山娘子道,“小娘子前来,必有所为,要不然,不会和我们说这么多话。”
燕山娘一惊,饶有兴趣道,“你还真挺了解我的?不错,我确实有事所来。”
东硕在张旭豪和黄世发之间游走,或多或少都会学会一切东西,从容道,“但凡我能帮上小娘子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尽我所能,可是我希望小娘子能放我们一马,到时候我岳父老泰山也不会亏待你。”
燕山娘一愣,啧啧道,“你说说,像你这样的透亮的人物,竟然成了黄世发的女婿,真是可惜了。”她想了想,英武的眼睛一转,“不知道你的小娘子和我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
东硕是做裁缝出身的,因此对女人都有所了解。
无论在什么时代,似乎女人的攀比都没有停止过。
他犹豫了下,又不能得罪眼前的女人,只能笑着道,“春花秋月,各有特点,如果要用胜败这样低俗的攀比来斟酌的话,未免有些唐突佳人。”
燕山娘子眼色一变,奇寒无比,向着东硕凑近,手臂伸出的瞬间,一把寒光锃亮的匕首出现,随即抵在了东硕的脖子上,“我最讨厌别人跟我文邹邹的了。”
虬髯大汉大惊失色,忙呼喊道,“燕山娘子手下留情。”
“如果你们在动一下的话,我不保证手中的匕首会不会颤抖,到时候他要是断了脖子,可别埋怨我。”
虬髯大汉大气也不敢喘息,顺从地闭上了嘴。
燕山娘伸手摸着东硕的脸颊,笑着道,“你似乎并不怕我?”
“大不了死,更何况你好像并没有杀我的意思,要不然,不会留我到现在。”东硕握紧了短枪,随时准备自救。
燕山娘笑道,“不用紧张,虽然呢,我讨厌文邹邹的,可是却非常喜欢你,你说d这奇怪不奇怪,怎么说呢,就像我曾经去盛京,偏偏看上了一把古琴,看上了就是看上了,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就是想要带走它。”
她另一只手抓住了东硕的手臂,滑了下来,随手一捏。
东硕手臂剧痛传来,接着短枪掉落在甲板上。
“你看?我都说了,你们这些男人,总是口不应心,明明说着一套,可是背地里却做着另一套,可惜了。”
她一松手,东硕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她看在眼中,摇头道,“你看你,这么的虚弱,你家的那位小娘子,恐怕也幸福不到哪里去吧?”
“小娘子,如果你有什么目的,还是请先说出来,没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他手臂发麻,完全失去了行动力。
燕山娘叹息道,“你看看,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另一个坏毛病了,无论什么时候,总这么心急。”
她扫过虬髯大汉,趟趟而谈道,“想必各位都知道,这东海之上,有一道精致小菜,叫做腊肉干,莫非各位也想要尝尝?”
虬髯大汉一哆嗦,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险些栽倒在地上。
燕山娘透着鄙夷道,“好了,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此次呢,本是受一个人的托付,前来解决了你们。”
“啊,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和我们过意不去?”虬髯大汉心惊肉跳,暗暗吃惊,“看来今天这场血战是在所难免了。”
可是看清楚周围海面上举着火把的海盗群,又看了看身旁的同伴,他完全绝望了。
燕山娘看在眼中,目光逐渐落在了躺地上的东硕身上,双眸一寒,邪笑着,阴沉沉地说道,“张旭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