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佩姬卡特打断了埃文森的话，有些激动的说道“关于他的处理决定是我一手操办的，他是那种不能保释，不准保外就医，也不准特赦的高级战犯。除非…”

说到这里，佩吉卡特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想到了什么“除非有人篡改了他的卷宗，给他改头换面。”

“没错。”埃文森耸了耸肩说道“他被释放时候的身份是，被九头蛇强迫的普通德国研究员，名字叫做丹尼尔怀特霍尔。神奇吧？”

九头蛇的高级主管，罪大恶极的反人类科学家，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被强迫的德国普通研究员。这两种身份之间可谓是天差地别，也同时证明了那个有能力帮他瞒天过海的人…

佩姬卡特非常震惊的说道“神盾局的内部，中上层，绝对有九头蛇的内奸，大内奸！”

“这是他现在的样子。”埃文森，又放出了一张，怀特霍尔现在的照片。

“呵…”佩姬卡特这次倒是没有惊，只是冷笑了一下，因为她今天已经震不动了。“看了他那些邪恶的实验，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按照佩姬卡特的想法，这个改名叫做怀特霍尔的莱茵哈特，肯定已经七老八十了，并且绝对挥不动一柄大锤。

可是在这张照片上，他还和60多年前一样年轻。

“真不公平。”埃文森就像是若无其事的发牢骚一样说道“这个恶贯满盈，该下地狱的家伙获得了长久的生命和青春。像你这样几乎将一生都献给了世界和平的好人，却不得不承受和最爱的人分别，而慢慢衰老的痛苦，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听了这话，佩姬卡特左边的眉毛微微一跳，左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下。虽然这些动作都很细微，但全都被埃文森看在眼里了。

“你怎么得到这份录像的？”卡特突然问道。这份录像上信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怀特霍尔怎么会把它交给别人？

“女士…”埃文森低了一下头，声音低沉的说道“你要知道，站在光明之中，是看不清楚黑暗的。”

“我…明白。”卡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要想看清黑暗，只有自己也走进黑暗之中，而且这个走进…并不是单纯的卧底那么简单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来找我？”卡特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将这个阴谋揭露出来？”

“因为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人。”埃文森瞪大了眼睛，像是很痛苦一样“随着我知道的真相越多，我就越不清楚，无所不在的神盾局，他还是神盾局吗？或者…我更应该叫他九头蛇？”

“我不知道，我身边的那些人哪个是神盾局特工，哪些又是九头蛇特工，我已经完全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