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单表一支——
就在齐青禾重拾信心之时,元景时向前的道路上却是又出现了了一只“拦路虎”。
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元景陵,元景时道:“三哥,你和齐三小姐还挺有默契?怎么?是觉得突然拦路堵着孤特别有意思吗?还轮流着来?”
元景陵听着元景时话中透出的些许匪气,微微蹙眉,道:“元景时,你怎么了?”
“孤怎么了?”元景时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轻笑两声,复又道:“三哥,孤原来一直以为大哥的死,只是个意外而已,还一直在心中替你开脱,怎么,把我当傻子耍着玩儿三哥你的心里是不是特别又成就感?”
“元景时,你听我说,不管郑凝芷告诉你什么,她都……”元景陵闻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严肃了神色向着元景时道。
“骗孤是吗?”没等元景陵将话说完,元景时便是抢先接过了话头,道:“三哥是还想继续蒙蔽孤吗?还以为孤只是以前那个傻子吗?”
声音微顿,元景时也不欲再与元景陵在这里打哑谜,索性摊牌道:“这里,可是三哥的一个梦境?”
“你……”元景陵双目微微放大,显然是惊讶至极的模样,道:“郑凝芷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孤的很重要吗?”元景时冷笑道,复又开口:“现在,可以让孤过去了吗?”
“景时,你听我跟你说……”元景陵见元景时绕开自己就想走,不由也是有些着急,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元景时的胳膊,道:“我现在没有想过要与你争夺那个位置,这一世,它会是你的,也只会是你的,所以……”
“所以什么呢?”元景时看着元景陵脸上的焦急神色,忽然甩开了元景陵的手,道:“三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你是在施舍孤吗?你与齐青禾到现在都还觉得,孤现在只是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皇位而已吗?”
“景时,不管你怎么想,我真的没有骗过你……”元景陵脸上闪过一抹痛苦的痕迹,道:“我承认,之前的我是对皇位有一股谜一样的执着……”
顿了顿,元景陵视线微微下移,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一般,复又道:“因为我真的不甘,我不服为什么父皇几乎所有将所有事都交给我来坐,却独独不准备将那个位置给我……”
“所以呢?”元景时却是丝毫没有因为元景陵脸上所表露而出的痛苦与自责而改变态度,依旧是满脸讽刺的看着元景陵,道:“三哥,你是想为自己屠戮兄弟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吗?”
“我……”元景陵刚想反驳,然却是被元景时摆了摆手打断了去:“没关系的,成王败寇,你其实不用太过于自责……”
然就在这句话音落下之后,元景时却是忽然又直视着元景陵的双眸,一字一顿道:“因为,从现在开始,孤也不会在给你留一丝手足情的余地,成王败寇,赢家是谁,我们不如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