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点了一根烟，蓦地想起什么，又想赶紧熄灭，那一抹消失前的烟云让他和她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飘渺而虚远。

池景只觉得姜清晚瑟瑟发抖的肩头是那么瘦削，好像一阵风吹就会不见了。

“晚晚。”

他低声嘶哑着呢喃，眸底晦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姜清晚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她疲惫抬头，哭红的双眼看上去是那么脆弱无助。

“多大了？”

“两个月。”

两个月？

池景猛然闭上眼，那就是他们在客厅沙发上那一次，也是那天母亲来了家，捡到了她不小心掉落在地毯的玉佩，他得知了这令人崩溃的事实。

池景觉得此刻自己死一万遍都不足够，他到底做了一些什么混账事情？

若是没有这些事情的发生，他得知这个消息，应该是高兴的快要疯掉吧，应该是欢天喜地和她拥抱在一起，然后准备好钻戒，鲜花，婚礼，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一起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可是现在呢？

他该做什么？

他什么都做不了。

池景闭上眼，眼眶酸涩，心痛的无法平息。

“你先……”

这也是他的孩子啊。

他没办法无动于衷，更不忍心看她去受那样的罪。

可他颤颤巍巍开了口，却没办法再说下去。

“我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