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慕迟突然哈哈一笑,话锋一转,道:“胡少侠倒是有几分胆色,徒儿,摆酒。”
胡万里又走回去,仍坐在方才那凳子上。
俞慕迟也坐回去,呵呵一笑,道:“胡少侠好胆色,然而你小看我俞慕迟却也不该。我非怕你胡少侠乃沈三之奸细,我怕你胡少侠不足成事也。”
胡万里呵呵一笑,道:“俞大侠之名声,之英雄往事,晚辈如雷贯耳。方才顶撞俞大侠,亦一时意气,还望俞大侠见谅。”
俞慕迟呵呵一笑,道:“胡少侠还在与我见外。”
说话间,俞慕迟的徒弟拿来两只碗,一坛酒,摆在桌上斟满了。
胡万里道:“那便说点实在的。我说的事,你俞大侠敢干不敢干?”
俞慕迟道:“杀那沈三,是我这后半辈子,无时无刻不想的事。怎么不敢。只是我的剑虽然不怕沈三,可他人边人物太多,不瞒胡少侠你,我曾刺杀过他六次,一次也未成功,他身边的北斗卫,皆如饿狼。”
胡万里道:“如此,我与你俞大侠饮了这杯酒。”
胡万里不答俞慕迟的话,径自饮了一碗酒道:“只要俞大侠敢与沈三相斗,晚辈便以这杯酒明志。愿与俞大侠一道共图沈三。”
俞慕迟的眼神又变得深邃了,他望了一会儿胡万里,也端起碗来,饮了下杯中酒,笑道:“胡少侠便不怕我这酒中有毒吗?”
胡万里呵呵一笑,道:“若酒中有毒,你俞大侠到死也杀不得沈三。”
俞慕迟哈哈一笑,道:“你胡少侠还真是又几分意思。你说,你既然来找我,那必然有斗沈三的路子无疑。”
胡万里道:“俞大侠可知去年平云岭?”
俞慕迟道:“有所耳闻。”
胡万里道:“俞大侠还在藏着掖着,你定然是调查了。”
俞慕迟道:“瞒不过胡少侠,我是查了一查,可没什么头绪。那落佛山实不知是何处。”
胡万里道:“而今一年过去了,我说机会已经来了,俞大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