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道:“有劳了。”
庆深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转身出去了。
李晗道:“方丈和尚还是个懂事故的老和尚。”
江月道:“我见这方丈大师,恐已上了花甲之年,见识多过你我也。”
李敏道:“前日已经讲了,八十有六,高寿,高寿也!”
李跃道:“来来来,既然有了菜,咱们边吃边谈。江兄,请。”
江月道:“请。”
李跃与江月一主一客,几人也依长幼尊卑坐了。
李晗道:“次次都说无酒,那他火工和尚喝的是什么?真是的?”
李瑞华笑道:“三叔,莫要计算这个了,你怎么不找那些火工和尚要一些去喝?”
江月道:“饮酒误事,愚兄逢事便是滴酒不沾。”
李敏道:“是人家怕咱们喝了酒闹事也。你不知咱们那些个随从是给了酒的?”
李晗道:“他们不喝酒才闹事。他们的小日子,比咱们几个美!”
李瑞华道:“还是说说那南山会余孽之事吧。”
李敏道:“好!你们动着筷子,听我慢慢讲。来,江兄,先吃着。”
江月动了筷子,李敏道:“哪是夜里了吧,我们刚到了叶山县,便在那界碑之上,立着一红袍白发蒙面人,他便是南山会余孽。说是当年大哥一人一剑,连挑他南山会九名好汉,他今日要跟我们斗斗,再看看我们东来李氏的‘夺命无声’。不料我们几个合力也杀不过他。却还让他伤了藏儿。唉!羞耻。”
李瑞华看看江月,江月依旧吃着菜,李瑞华道:“那斗剑的细节,四叔再说说。”
李敏道:“那人斗了几合,便说‘当初,李舒李振翅李大侠,何等英雄!一人一剑,连挑我南山会九名好汉!尔等?哼!唯借汝兄之名罢了。’,然后,我用一招‘灵蛇吐信’杀他,他却笑我与大哥的剑法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然后三哥以一招‘恶蛟腾空’杀他。那人道‘这一招是不是叫什么恶蛟腾空?’,又说当初大哥也对南山会的人用过这一招,只是大哥当时‘连刺那人前胸三次,使其对手躲无可躲,乃下沉手腕,以掌推剑,以飞剑刺人下颚而杀之。’他又说三哥与大哥这一比,三哥长剑距他胸口尚有三寸,便欲上挑剑锋,是用错了剑法。而后我们的招式,他也这样一一评论了。唉!当着江兄的面,说出来,脸上也无光啊。唉,接着藏儿不服他,与他斗狠,却让他伤了。不过他却不下死手,也仅仅是伤了藏儿而已。”
江月放下筷子,道:“苟不白。”
“什么?”
江月道:“那人乃是苟不白。南山会留下的几个人中,有这样本事,又年事高、须发白的,没有哪一个了。何况算算年纪,那苟不白恐怕今年刚刚活过一甲子,本命年嘛,穿个红也是应该的。”
李晗道:“要是苟不白,斗不过也合理。”
李颢轻声道:“那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