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峰道:“七成,蔡图,左手剑!”
梁沽道:“蔡图死了,他的徒弟也尽数死了,如今会左手剑的,便只有一个人。”
赵凌峰道:“苟不白?他可是从来不问江湖恩怨。”
范修道:“怨仇未消终为病。”
梁沽道:“范长老是说?”
赵凌峰道:“那俞暮迟之前时常刺杀帮主,前几年请那司马欲大和尚给说和了一下,几年来没什么动静,也许跟他有关,如今与我帮,与帮主仇最深的,便是他了。而且,他是南山会的,跟左手剑,不能说没联系。”
范修道:“未尝不可,今日咱们关上门,我范修说两句真心话,你们不一定敢说,可未必不这样想。”
梁沽道:“我们既然不敢说,范长老还是不要说的好。如今我看,是不是那俞暮迟,告知了帮主,让他断吧。”
范修点点头道:“也好。”
旋即又接着说道:“正好!”
赵凌峰道:“这个事,是我去说?还是一同去说?”
梁沽道:“我跟你去,范长老去还是去打听打听沈莽的去向,俞暮迟一出,江湖又要小乱一阵了。”
范修道:“我也没有地方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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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寺,李瑞华正与李敏对弈。
李敏攻防兼备、稳扎稳打、步步紧逼,李瑞华有攻有防、眼眼相扣、目目相连,同样将一手棋下的稳如泰山。
这二人,白梅寺中,住的也是自在从容了。
这李敏,自从东来县出来,为的便是要报杀子之仇。如今,他最大的心思便是司马绵,而那司马绵如今便在这白梅寺之中,与他不过是数墙之隔。他偶尔夜探,那司马绵丝毫不见去意,因此他也是实在放下心来,此刻与李瑞华对弈,自然不慌不乱,稳如泰山。
而这李瑞华,与李敏的心思差不多,都是要报仇。李敏想的是杀子之仇,李瑞华想的却是胡边,却是李舒。
在李瑞华看来,种种线索指向了一个“霍”字,而这个“霍”字,一时也迷雾重重。因此,他不能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到江湖之上乱撞,那样恐怕得不到一样他想要的。
李、胡、霍、沈、司马,这几家看似毫无联系,又看似暗藏玄机,一切皆如迷。
而探寻这一谜底,摆在面前,最近的一条路,便是司马欲,便是司马绵。如此之外,李瑞华也不知应往何处去。而那司马绵,此刻与他,不过数墙之隔,因此他与李敏对弈,落子也步步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