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刻钟,酒庄的大门终于再次打开,沈傅快步走到燕不归面前,抱拳道:“这位便是燕少侠吧,下人不识规矩,懈怠了你们,在下天玑堂堂主沈傅,向燕少侠赔不是了!”
这庄主亲自出马,燕不归已经认定这是梅庄势力了,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天玑堂这样的名字,心中虽然好奇,但眼下明显不是问话的时候,便说到:“不敢当,沈庄主客气了,我们深夜前来打扰,还望沈庄主施以援手,我这位朋友受了重伤,可否请庄主行个方便?”
沈傅也看到了燕不归搀扶着的那个已经昏迷的人,说到:“此等小事,何足挂齿,你们先进庄中再说。李有,你快去请大夫回来!”
李有看了眼天色,有些为难地说到:“庄主,这个时候,还有哪家医馆开着门呀!”
“哼,你就说是我沈傅请他来的,绑也要把他绑回来!”
李有哪敢再和主人顶嘴,只好灰溜溜地去请大夫了。燕不归看着沈傅,感激地说到:“多谢沈庄主了!”
随后,沈傅便把几人带到了客房之中,由于吕童是后背受伤,燕不归便把他面部朝下放在了床上,同时脱下了已经被干涸的鲜血粘在伤口上的衣服,露出了那一道恐怖的伤痕。薛紫鸢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心中更是害怕,穆红楼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抱住她的肩膀安慰到:“没事的紫鸢,吕大当家身经百战,这点伤对他来说,没什么大碍的。”
确实,吕童健硕的身躯上留下了不少的旧疤痕,不过这次受的伤却是所有伤里最重的一次,伤口已经到了脊柱,他直到现在都没有清醒,脸色也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有果然把一位大夫请了回来,燕不归对他的办事效率还是感到钦佩的。大夫先是向沈傅行了礼,随后就坐在床边,给吕童处理起了伤口。
在场所有人都在一旁默默观看,屋里出奇地安静,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后,大夫噔地一声扣上了自己的药箱,才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
“大夫,我大哥他的伤怎么样了!”薛紫鸢是第一个问话的人,神情也是最紧张的一个。
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到:“伤者应该是习武之人吧,换做普通人,这么重的伤势早就死了。”
听大夫这么一说,其他人的心也放了下来,看来吕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大夫继续说到:“虽然伤者有真气护体,可毕竟颈柱受损,我替他敷了药,命是保住了,但三月内,都要好好休养,切记不能再动武了。”
“多谢大夫了!”
大夫摇了摇手,笑道:“医者行医乃是本命,能救人一命,老夫也乐得其中。”
“时候不早了,李有,你送大夫回去吧。”
随后,李有送走了大夫,为了让吕童好好休息,其余人也退出了房间,在为穆红楼和薛紫鸢安置好住处后,燕不归也和沈傅,进行了单独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