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赴怀不禁惊呼一声:“小心!”
唐汲玉这一腿带着呼啸之音横扫勃披颈部,风赴怀曾与吴子妍交过手,深知其中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令人大吃一惊的是勃披不闪不避脑袋迎着唐汲玉的脚踝一夹,竟然生生用柔弱的颈部承受了唐汲玉这势大力沉的一脚!
接着他左手向上抱住唐汲玉的小腿,彻底用脑袋与肩膀夹住唐汲玉的右脚,自己右足足尖发力左脚脚跟向外一旋,整个身体顺势向左扭动,双腿下蹲发力,右手手握空拳朝上,看准唐汲玉右脚膝盖一肘向下剁去。
这一幕风赴怀看得瞠目结舌,正巫教功法修身,练至极处浑身上下莫不可当做武器!
唐汲玉见势右腿使力向下一压,勃披不为所动,不过唐汲玉却正好借力整个人再度重新跃起,左腿再次扫向勃披,只是此次不再是颈部而是勃披脑袋右侧的太阳穴,若是被他这一腿踢中恐怕勃披的脑袋都要爆开!
于是勃披只得松开唐汲玉的右脚,让他再无从借力,同时低头闪过横扫而来的左腿。
唐汲玉右脚无从借力,于是他趁左脚横扫之势身体旋转一圈落地站稳,之后连退五步,拉开与勃披之间的距离。
勃披不屑的道:“唐汲玉,你还像以前那般无用,怎么,这二十五年来你一直跟在师傅身边,如今却连一个半残之人都怕么?!”
唐汲玉脸色极为难看,勃披所言不假,他的确对勃披仍心存畏惧,哪怕这二十五年勃披仅是一个人摸索着练功,而师傅却对他倾囊相授。他宁愿面对嬴锋与宋黎两位六脉高手也害怕与勃披交手,勃披从前乃是正巫教第一天才,他实在在勃披身上吃过太多的亏了。
相反,勃披面对唐汲玉可谓占尽了心理优势,一来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师弟习武的天赋并不算好,当初在正巫教之时便差自己十万八千里,二来他二十五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心中的恨意令他勇往直前,发挥出超常的能量。
勃披原本有深爱的妻子,有大好的前途,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如今正巫教的大护法便轮不到伯熙了。
可是唐汲玉辱其妻,诬陷他食人脑练功,害得他隐姓埋名,身残名裂,他实在恨极了唐汲玉,见唐汲玉后退,勃披脚步一蹬,紧随其上,狠狠一拳带着破空之音攻向唐汲玉面门。
唐汲玉不敢与其硬拼侧身闪过,接着一拳勾向勃披肋部空当。
勃披扭腰曲腿欲以膝盖顶住唐汲玉之拳,唐汲玉依然不敢硬拼,脚步猛的向前一蹬再次向后滑出三米。
此时庭院中众人看着高台之上此番大战,情绪逐渐开始淡落下来,再没有方才那般亢奋,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极致的疲惫。
唐汲玉成名多年,而勃披消失江湖已有二十五年,很多年轻一辈的弟子甚至都未听说过此名号,仅凭他的一己之言自然不能令人信服。
然而勃披武功绝高,丝毫不下于六脉高手,他的话还是有一定作用的,更何况方才他与风赴怀的对话更是让人不免对唐汲玉心生猜疑,因此一时之间倒也无人上台相帮,众人纷纷看向嬴锋与宋黎,希望两位前辈站出来说句话。
嬴锋嗤笑一声,心道:“这唐汲玉如此也敢与老夫叫板,看来正巫教武功也不过言过其实。”
今日唐汲玉一再挑衅于他,嬴锋自然不会出言相帮。
更何况……嬴锋望着唐汲玉的身影眼神一凝,心道:“或许风赴怀这小子所言并非没有可能!”
方才他查看华之绝尸体之时早已仔细摸过,华之绝喉骨碎得均匀,绝非勃披所说有一小部分较大,不过唐汲玉一听到此便急于上台灭口,显然是做贼心虚害怕他继续说下去。
宋黎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台之上,勃披见唐汲玉再次后退,笑着恨声道:“唐汲玉,你干出这些禽兽之事之时可曾想到自己会有今日?老天真是有眼,竟让我亲手为她报仇,老天真是有眼,哈哈哈!”
勃披不光要唐汲玉的性命,更要如唐汲玉二十五年前对自己那般令他身败名裂。
不过唯一的差别就是,勃披乃是被冤枉,而唐汲玉则是自食其果!
笑罢勃披再度欺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攻而去。勃披就如一头人形凶兽般一拳一脚均势大力沉,一时之间唐汲玉仅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