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佩剑恭敬的摆放于嬴锋尸体一侧,拍了拍李荣景的肩膀:“李兄不要太过伤心了……”
“走开!”不想李荣景却双目赤红仰头盯着风赴怀,右肩一抖甩开风赴怀的手掌竭嘶底里的大喊道,“是你害死了我师傅!若不是你,师傅根本不会死!”
风赴怀神情稍显落寞,道:“嬴前辈的确为救我而死,只不过嬴前辈临死之前我答应过他定护你周全,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贵派掌门……”
“你放屁!”李荣景大吼道,“师傅他老人家会要你护我周全,你算什么东西?!”
风赴怀因嬴锋之死心中不畅,因此倒也不与他计较,不过子毓却看不下去了,道:“喂!你这个人好没道理,赴怀好心好意的安慰你,你却连一句好话都没有,还出口成屁,真是好臭!”说罢还用手扇了扇,仿佛真的很臭一般。
鹰教之人善恶由心,根本不管这么多,骂了风赴怀她便看不下去……
“你!”李荣景怒视子毓,若非他如今体内处子销魂香之毒依然未解他早已拔剑出鞘了。
风赴怀抬手示意子毓,向她微微摇头,接着对李荣景道:“李兄,嬴前辈之死风某也很难受,等你冷静下来我再与你说那句话吧,节哀!”
经过此事,风赴怀显得成熟了不少,尤其是嬴锋问他“若重新来过,你会如何选择”那个问题,更是令他对人心,对己心,对初心有了更深的认识。李荣景对他成见颇深,风赴怀心底一叹,“看来唯有等机会上华山亲自将嬴前辈的话转告给华山掌门了!”
此时徐三坚走了过来,方才他已将唐汲玉、宋黎还有偃华天和所有黑衣人仔细搜了一遍,并未找到处子消神香的解药,他道:“公子,未找到解药,如何是好?”
勃披听后对他道:“晋宫古籍记载,这处子消神香并不致命,中者只是浑身乏力,精力透支罢了,想来只要他们休息一晚明日便可恢复些气力。你先扶赴怀小兄弟出城去请隗若谷将军,就说重耳府有变,老夫命他率兵前来。”
其实如今庭院之中行动自如的便只剩下徐三坚,偃贵以及两位女子,就连虚无林中回来的几人都是体内空虚,内力不继。
虽然偃贵一直在偃府之中与隗若谷亦有过接触,不过以勃披之心机自然不会在此时让偃贵单独去与隗若谷接触,而徐三坚在其他人的眼中仍是那个“淫贼”,因此勃披让风赴怀与徐三坚同去。风赴怀那日小巷与隗若谷有过一面之缘,隗若谷非常清楚由于风孟斌的关系风赴怀在蒲城声望很高,因此他与徐三坚同去最好。
子毓与刘萍萍齐声道:“赴怀(公子),我与你一同去吧。”
风赴怀摇摇头,微笑道:“有徐兄与我同去便可,万一此处有个什么变故子毓姑娘在此也能震慑宵小。”说罢装作不经意看了一眼偃贵。
子毓会意,乖巧的道:“那你小心。”
风赴怀又对刘萍萍笑道:“我只是去请隗若谷将军而已,很快便会回来。”
事不宜迟,风赴怀与徐三坚二人出门请隗若谷而去。
那边偃贵逃过一劫急忙上前搀住叶洛关切的问道:“师叔,你们这几日到底去哪儿了,师侄遍访蒲城都没有您的下落,心中着实替师叔和卢师弟担心。”
叶洛极为虚弱,咳嗽两声口不能言。卢骁道:“此事真是说来话长,待此间事了我再与师兄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