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心剑’果然名不虚传,三言两语便令丁某生出吾不如你之感,难怪当年师妹会被你迷惑,干出这许多的荒唐事!”丁漠栽恨声道。
管仲听罢面露追忆的神色,“原来丁将军当真全都知晓了。她,还好吗?”
风赴怀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纳闷,“他们口中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丁漠栽并未让他纳闷太久,只听他紧接着道:“教主自然很好,近来天阴九极更是再进一步!若非当年遇见你,凭她的天赋,这武林至尊如何轮得到你的那位师兄!”
当今世上“心剑”的师兄只有一位,便是如今太行剑派的掌门——周剑子。
“很好便好,只是在下仍有一事不明”管仲盯着丁漠栽的双眼道,“此事已过去这么多年,尊师已然离世,她也早已贵为教主,为何丁将军直到今日方来旧事重提,还要以女儿为饵将在下引至这太行山脉?!”
丁漠栽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心惊,随即道:“哼!若非这些年你隐于朝堂,丁某遍寻不着,我早就要来取你性命了!”
管仲摇摇头,眼神渐冷,道:“管某隐于朝堂不假,不过在下乃姬姓管氏,仲名未改,若真有心,绝不会直到今日方才查到在下身份。”
“丁将军一路看似在试我本门武功,但却全神贯注,内力隐而不发,明显是在防范于我。我一直未显露过什么高深的武艺,以丁将军的武功为何会如此紧张一个身在庙堂,看起来武功平平之辈?在管某看来,这唯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丁将军早已知晓在下身份!”
丁漠栽眼神躲闪变幻,“即便早就知晓你的身份又怎样,你当年有负师妹,今日便是清算之时!”
“看来我与她之事你所知亦有限”管仲眼神彻底变冷,“若你今日想杀的乃是‘心剑’姬仲,在下引颈就戮。但若你想杀乃‘齐国相卿’管仲,恕在下不能从命!你既早知在下身份偏偏今日寻来,想必丁将军想杀的,只是齐国相卿罢了!”
丁漠栽听罢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听管仲继续道:“如今齐国风雨飘摇,奸臣得宠,若非管某在桓公身边,齐国必将大乱。听闻不久前晋国的赏宝大会出现一股神秘势力,我猜丁将军想必知晓这神秘势力究竟想干些什么?”
“哈哈哈哈!‘心剑’果然名不虚传!”此时林中传来第三人的声音,此音苍老浑厚又缥缈,哪怕声音传出风赴怀都不能确定此人身在何处。
听见此声,管仲脸色首次变得凝重,此人出声之前连他都未发觉,可见来者武功不弱。
他与丁漠栽的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间,如今若再添强敌恐怕凶多吉少!
而吴子妍闻见此声再次忍不住低呼一声:“义父?”
“义父?”风赴怀闻言诧异的望了她一眼,心道,“今日之事愈加离奇了,子妍姑娘口中的这位义父,武功怕是不弱于管仲与丁漠栽二人。不,或许比他们更强!”
随着那个声音消失,前方林中树后转出一人,只见此人身着暗青色深衣,脸上戴着金色面具,头顶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
这金色面具形状赫然与那神秘势力的尊上一模一样!
此人双手背在身后,正巧与丁漠栽一前一后挡住管仲,只听他淡定道:“姬仲也好,管仲也罢,今日你都难逃一死!”
管仲一边凝神对敌一边道:“原来你们真是冲着齐国而来,只是不知齐国一乱对你们二位武林中人又能有何好处?”
“这便不需阁下费心了。”戴着金色面具的老者好整以暇的道,今日之事他已是胸有成竹,故显得颇为淡定。
管仲一笑,道:“武林中人想要的无非是绝世武功,而能让二位武功高于绝顶之人大动干戈的,想必也只有天玉了吧。”
“你……!”光头老者诧异道。
“看来管某所料不假”管仲继续道,“前些日子晋国的赏宝大会出现了貘身之上的修身之法,甚至还有魔神变此等早已失传的武学,想必青龙与玄武二玉其一如今正在齐国?!”
光头老者深吸一口气,“方才丁兄与阁下交锋老夫还无甚感觉,此刻与你面对面交谈这才体会方才丁兄的确不容易。这等智计,难怪能以一己之力助齐登上霸主之位,亦难怪当年能够折服连周瑞都看不上眼的鹰教圣女——子魂桥!”
周瑞便是太行剑派掌门,当今的武林至尊周剑子。
“这般说来”管仲转向丁漠栽,目光灼灼的道,“管某临死前便只剩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