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巴掌就拍在骆亚良头上,恨恨的道:“骆兄若在歌舞结束之前仍未想到去何处寻鲍前辈,风某便建议王道大人,每次命这闾楼之内最无人气的来招待你。”
“最无人气……”骆亚良一个哆嗦,“那岂非最丑?!风兄你……!”
“怎的?”
“你……!你放心……我一定想到办法寻着太傅……”
两人打闹间并未注意,风赴怀提起左手拍骆亚良脑袋之时正好将左侧腰间的青铜剑剑柄露了出来,这一幕缓步下楼的黄衣女子正巧看见。
她脚步一顿,眼中先是诧异,接着是掩饰不住的惊喜,随后深深的望了风赴怀一眼,妖媚的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接着便下到了闾楼一层那方高台之上。
众人愈加兴奋,“珑姑娘!珑姑娘!”的喊着。
接着乐器之音响起,闾楼逐渐安静,珑姑娘在高台翩翩起舞。
风赴怀这才发现,原来这珑姑娘手里一直握着一把饰剑,此刻饰剑出鞘,那声清脆的剑响竟成为乐器首音,端的是奇思妙想,难怪如此多人前来闾楼只为见这珑姑娘一面。
足下微抬,玉臂轻舒,黄影婉转,剑光升腾,珑姑娘舞姿曼妙,较寻常女子更为轻盈,加上那身淡黄的裙裳,衣袂飘飘,更添歌舞之意境。
闾楼众人愈看愈迷醉,而风赴怀却是越看,越心惊!
这是风赴怀第一次欣赏歌舞,因此他不懂以欣赏歌舞的眼光来欣赏珑姑娘此段剑舞。
眼见高台剑光舞动,他本能的便将珑姑娘的剑舞视作了一套剑法。
谁知这么一看,顿时惊出了他一身冷汗,因为这位珑姑娘的这套剑法,毫无破绽!
风赴怀于剑法可谓天赋异禀,甚至早已到了空灵境界,离返璞归真亦只有一步之遥,可是他方才将自己置身珑姑娘的剑舞之中,却发现攻不破,守不住?!
珑姑娘在高台上身形飘逸,剑法随性,舞的却是一套连风赴怀都心惊的剑法!
“如此厉害的剑法,偏偏却又瞧不出出自何门何派……如今的临淄真是藏龙卧虎,越来越有趣了。”
“风兄……风兄!”骆亚良在一旁喊道。
风赴怀这才从剑影中惊醒,“怎么了?”
“珑姑娘已经走啦”骆亚良邪笑道,“风兄果然是同道中人,哥哥我未曾骗你吧,珑姑娘的舞姿真是天下无双!”
“我看是她的剑法天下无双。”风赴怀心道。
想罢他问道:“这位珑姑娘从前可是一直都在这临淄?”
“最近才出现的”骆亚良看了看风赴怀,防备道,“风兄你可不能跟哥哥我抢啊!”
“抢你个头”风赴怀再次一巴掌拍过去,“怎么,珑姑娘今日又未选你做其入幕之宾?”
骆亚良一听反倒乐了,道:“岂止是我,从珑姑娘出现的那日起,虽然闾楼宣称其日见一客,不过直到今日珑姑娘都未单独邀请过一人呢。”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侍女打扮的快步走来,对风赴怀道:“这位公子,珑姑娘邀您上房对饮一杯。”
整个闾楼二层皆是非富即贵之人,此刻一听全部望向风赴怀,骆亚良亦是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他,这名白衣上沾满灰尘,怀里还抱着一只鸡的偏瘦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