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的青楼皆是国营企业,因此掌柜的都是各国朝堂上的大夫。
换句话说,彼时的青楼老板都是有官位的,那可是朝廷正规编制,这还真是——令人向往啊……
王道先行一礼,表情严肃:“今日之事王某已然知晓,王某要奉劝武孟公子一句,愿赌就要服输。更何况,珑姑娘虽日见一客,不过至于见谁,并非诸位争胜便可决定,那得珑姑娘自己说了算。所以,武孟公子即便输了也并非没有机会。”
骆亚良赞同的点点头,一旁的风赴怀听得却是噗嗤一笑,心道:“这王道也是一个妙人,不知他与吕武孟有何过节,那吕武孟摆明是在此处有秘事与人相商,却被他说成好似为了一位女子与我等争斗这般……”
吕武孟听了这话,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忍不住就要发作,却被已经冷静下来的刘洪真抬手拦下,他恨恨的道:“好一个王道,管仲已死,你好好在这儿给我干着,待本公子继……哼!”
说罢他回身瞪了启方一眼,怒道:“走!”
今日之事可谓都是因启方与骆亚良的恩怨而起,他自然因此恼怒启方。
刘洪真、启方及几人的食客遂随着吕武孟走出闾楼。
王道静静望着吕武孟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喃喃道:“管相……您……当真死了么……?”
闾楼乃管仲创立,闾楼掌柜自然是其极为信任之人,风赴怀思忖片刻,对王道意味深长的拱手道:“风某多谢王大人,太行一别,剑法观心,小子对心剑倒另有所悟!”
王道听罢猛的回头,双目紧紧盯住风赴怀,浑身爆发出一阵慑人的气势,原来他竟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气势稍放即收,王道眼神变幻,半晌,他对风赴怀笑道:“原来是小兄弟你啊,走,上房再叙!”
说罢王道带头走上闾楼二层,几人紧随其后来到左侧第一间屋舍,正是方才吕武孟的那间。
王道打发走小厮,掩上房门,急不可耐的转身对风赴怀道:“小兄弟方才说对心剑另有所悟?”
风赴怀并不答话,而是反问道:“风某曾听骆兄说,太傅已有数日不见踪影,不知此事王大人怎么看?”
此时骆亚良在一旁道:“王大人乃舅父知交好友,舅父正是与王大人还有其他几位大人商议这才让我前去鲍府一试究竟。”
风赴怀听罢这才对王道完全放下心来,道:“不错,数日前风某正在太行山脉,管前辈的确已经……”
“这不可能!”王道低吼一声,“管相武功盖世,这世间何人能够?”
“风某所言皆是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若非鲍前辈不在府中,风某早已将此事告之。”风赴怀轻叹口气,“前辈的确武功盖世,奈何此次对方有备而来,不知王大人可曾听闻晋国赏宝大会之事?”
王道讶然道:“小兄弟的意思……是那神秘势力杀了管相?!”
“不错”风赴怀沉声道,“前辈临死曾言此神秘势力在齐国必有所图,让鲍前辈定要查出幕后那人,否则后患无穷!如今没想到连鲍前辈也失踪了,小子只得将此事告知王大人,还望王大人与宾大人暗查此事。”
王道凝神道:“仅凭阁下一己之言,王某……”
风赴怀早已猜到王道绝不会仅凭几句言语便轻信自己,于是拿出了管仲交给他的那块黑色令牌!
“心剑太行令!”王道惊呼。
“王大人果然识得此令”风赴怀道,“方才王大人在一层听闻在下所言,一时心情激荡不小心显露了武功,虽然那气势一放即收,但风某仍能察觉王大人与管前辈武功同出一脉,这才决定将此事说出。如今王大人识得此令,证明风某所猜不假,阁下亦出自太行剑派!”
“管相果真已经……”王道颓然,随即两行清泪竟夺眶而出,“王某并非出自太行剑派,只是师从心剑罢了!师傅!”
王道双目通红,一字一句的道:“吕武孟!幕后那人定是吕武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