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亚良想死的心都有了,若非瞧见风赴怀在一旁,他才不会主动挑衅。
如今倒好,风赴怀似乎沉醉于欣赏他被一个如此瘦小又俊俏的少年殴打,完全看不出半分要插手的意思,甚至还一脸感动,热泪盈眶,连一旁的竖刁都看不下去了,生怕闹出人命,好几次都想说“算了……小宇别打了……”
正当风赴怀打算制止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正厅之内陡然冒出一股惊天的气势,这股气势更甚太行山脉管仲与鹰教丁漠栽的剑气与刀气,甚至仅凭气势便令风赴怀微微退了一小步!
庭院众人皆为气势所摄做不得声,子毓亦停下手来脸色凝重,骆亚良终于气喘吁吁逃过一难……
这回哪怕风赴怀心性再沉稳也未忍住,脱口而出惊呼道:“果真是八脉!”
说罢手握剑柄侧身望向山炮帮正厅,并隐隐挡在子毓身前。
随着气势爆发,只见正厅之内行出一人,此人年约三旬,中等身材,一脸威严,开口道:“竖刁,陈某明白你的意思,但陈某生平最恨被人胁迫,念你初犯,下不为例,哼!”
竖刁心中惊骇,连忙拱手颤抖道:“在下乃为武孟公子而来,还请陈帮主不要忘记方才所言才好,小宇我们走。”
说罢不等子毓便急忙先行离开山炮帮,再不敢多言。
风赴怀正想叫下子毓,子毓连忙传音道:“师傅给我安排的事情尚未办妥,我暂且随竖刁而去,若有机会……我就在齐侯宫中,赴怀你不必担心。”
说罢她亦紧随竖刁离开山炮帮。
风赴怀微微点头,看着子毓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收拾心情,回身向正厅出来那人行礼,“小子风赴怀见过陈帮主,这是宾大人府上的骆公子。”
他先前以武功修为推断陈山炮应有些年纪,这才称呼他为“前辈”,此刻眼见其不过而立之年,故改口称其为“陈帮主”,不过心中却越发诧异,“如此年纪竟是八脉,这该何等天才?”
骆亚良此刻浑身已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先是拱手道:“骆亚良见过陈帮主。”
接着怒视风赴怀,“竟为了一个俊俏少年而袖手旁观,哥哥我要与你绝交!”
风赴怀憋住笑拍拍他的肩膀,传音道:“骆兄稍安勿躁,待会儿你便知道这顿打不会白挨。”
那边陈山炮冷哼一声,道:“陈某不管骆公子还是马公子,在下好意让你等进我山炮帮,奈何主动生事挑衅陈某之客?”
这陈山炮面目威严,浑身气势滔天,骆亚良顿时心中一紧,“坏了!”
谁知风赴怀主动上前一步,微笑道:“请恕风某斗胆问一句,陈帮主当真将竖刁视作客人?就算陈帮主当真将竖刁当做客人,那敢问,竖刁可有将陈帮主视作主人?”
“哦?”陈山炮抬抬下巴望向风赴怀,“有意思,进来说话吧。”
说罢那股气势骤然消失,再感觉不到分毫,陈山炮径自转身重新回到正厅。
“这样也行?”骆亚良张大嘴巴看着风赴怀,“他不会引我俩进去来个瓮中捉鳖吧?”
风赴怀原本跟在陈山炮身后,闻言脚步顿时不稳打个趔趄,“还要多亏了骆兄挨的这顿打,所以骆兄放心不会……”
三人进到正厅,此乃陈三炮平日会客之所,因此物品摆放极为整洁,且皆是贵重之物,显示出山炮帮不弱的财力。
陈山炮好整以暇的对风赴怀道:“风兄弟,说说看,到底在下为何不将竖刁视作客人,竖刁又是如何不把陈某视作主人!若说的在理,陈某便听骆公子一言。”
“但若你是胡言乱语”陈山炮脸色“嗖”的一变,气势再起,“你们二位就把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