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还未说让他去何处找你?”陈山炮从正厅追出喊道。
一出庭院却正巧见到风赴怀紧随那黄衣女子身后纵身飞出,陈山炮这才发觉原来今夜的不速之客并非一位,他黑着脸怒吼道:“都当这儿是什么!闾楼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那头,风赴怀早已气灌双腿,运起轻功跟上黄衣女子,他分明感到黄衣女子内力不如自己,然无论他如何发力,与其之间的距离皆维持在十丈,可见黄衣女子除去剑法诡异莫测之外,身法亦是精妙非常,自成一派。
黄衣女子见摆脱不了风赴怀,心中顿感诧异,她猛的停下脚步,风赴怀见状暗自戒备,亦不再上前。
“风某从未见过姑娘,更别谈得罪,不知姑娘你为何要与在下过意不去。”
黄衣女子并不转身,而是背对风赴怀娇哼道:“未见岂非正是得罪?本小姐从未被人拒绝,而你竟敢当众离去,那本小姐只好亲自前来了!”
“果然是你——珑姑娘!”风赴怀冷声道。
黄衣女子缓缓转身,那绝代风姿不是闾楼那位翩翩起舞的珑姑娘又是哪位。
“风公子倒有些本事,竟能一直跟我到这儿。”此乃她的肺腑之言,她的武功并非来自江湖任何门派,而是祖传,尤其轻功身法精妙,风赴怀能一直紧紧跟在身后可见内力较她要强上几分。
风赴怀试探道:“神秘势力为害江湖,珑姑娘如此仙姿,奈何要为其效力?”
珑姑娘闻言一怔,“什么神秘势力?”
风赴怀听罢顿时释然,心道:“从卫公子启方与竖刁此二人对骆亚良的态度来看,如今临淄两方势力已是摆明车马,这位珑姑娘并无撒谎的必要。神秘势力中又多是修身与刀法犀利,相反剑法倒是平平,而她的剑法诡异,的确不似神秘势力之人。”
一念到此,风赴怀这才拱手行礼,道:“昨日在下的确有要事在身,不敬之处还请珑姑娘多多见谅。”
珑姑娘“咯咯”一笑,道:“看在风公子称赞本小姐仙姿的份上,我就见谅一回,给你一个机会赔罪。”
风赴怀闻言嘴角微微抽搐,“看来越漂亮的女人越招惹不得,原来‘见谅’并非见谅,只是给个机会赔罪罢了……”
这珑姑娘武功不弱,方才对陈山炮又并未当真存有杀心,风赴怀只得问道:“珑姑娘请讲。”
珑姑娘微不可查的撇了一眼风赴怀手中宝剑,一笑道:“风公子只需替本小姐寻到青龙玉,我便当昨日之事从未发生。”
风赴怀一听,脑门冷汗顿时汇成瀑布倾泄而下,同时心中无数头草泥马奔腾而过……“那可是天玉啊姐姐!而且是两千年来从未现世的青龙玉!昨日闾楼之内我只不过看出你剑法诡异,不敢招惹罢了!”
他深吸一口气,“珑姑娘说笑了……”
珑姑娘闻言脸色一黑,“这么说风公子不想要这个机会?”
“这……”风赴怀百思不得其解的道,“不知珑姑娘为何偏偏选中在下?又为何偏偏要青龙玉?你可知四块天玉,唯独青龙玄武二玉从未现过江湖……”
珑姑娘再次瞄了一眼风赴怀手中的青铜剑,意味深长的一笑,道:“这样啊……不要青龙玉也行,本小姐瞧风公子佩剑古朴秀美,用来剑舞应该不错,那你就将这柄剑给我吧。”
“你打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困龙剑吧……”风赴怀无语,真当我傻到看不出你那些小眼神……
不过这位珑姑娘看似心机任性,实则却是可爱率真,他一时间倒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见风赴怀不言语,珑姑娘顿时怒道,“总之青龙玉或困……你那把佩剑,随便给我一个,我就放过你!”
她竟差些脱口而出“困龙剑”,风赴怀脸色胀得通红这才憋住未笑出声,“原来昨日只那惊鸿一瞥她已认出困龙,看来还需再诓她一诓……”
想罢,风赴怀极力忍住笑意,一脸正色道:“风某此剑虽是宝剑,但却极为认生,珑姑娘要去非但无甚用处,还会阻塞剑气运转,可谓得不偿失,倒不知珑姑娘要来作甚?”
“本小姐当然知道,不用你来告诉我”珑姑娘双眸向上一翻,“至于要来作甚,你留着还不是无用么。”
风赴怀闻言顿感疑惑:“她并不知晓我能用困龙舞出剑气?难道她能认出困龙并非因为听说过蒲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