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兄先别恼”骆亚良愁眉苦脸道,“我与那人约定,明日这个时辰再比一场,我这不是担心风兄你不答应明日陪我去闾楼么……明日可不能再输,否则定会被珑姑娘瞧不起!”
风赴怀见他这番狼狈模样,果真忍不住有些同情,“行行行,风某答应了!骆兄你快整理好衣裳与发髻吧……”
“风兄当真答应了?!”骆亚良惊喜道,“果然够兄弟!对了,常之巫如何说?”
听骆亚良提起常之巫,风赴怀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道:“常之巫已答应三日之后替鲍前辈解毒。”
“当真?!”骆亚良再次惊喜道,“太好了!这回可以回去禀告舅父了,有了说服常之巫这个功劳,舅父又要有段时间不管我了。哈哈,明日午后我来鲍府寻你!”说罢他转身就跑,连衣裳都顾不上整理。
风赴怀望着这货的背影满脸黑线喃喃的道:“忘了在宾大人眼中,这货是与我一同出门请常之巫的……”
骆亚良没走几步又回头道:“对了风兄,怎的不见小晨?”
“自己寻吃的去了……”说罢风赴怀不再理会这货转身行入鲍府。
他其实心底对骆亚良口中那两人很是好奇,“那两人究竟是谁?临淄城当真就有如此多高手?”
骆亚良武功修为接近四脉,若当真要三招之内胜他,对方武功极有可能达到五脉,这已是江湖罕见的一流高手。
“明日去会会那两人也好,看看究竟是敌是友。如若是敌,有如此武功想必也是幕后那人的贴身心腹,正好可以试探一番。”风赴怀一边走向正厅一边琢磨,“加上龙星辰剑法高绝,若能说服她……或许形势便不会似如今这般危急?”
想着,风赴怀已来到正厅,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宾须无早先一步回去宾府,正厅内仅剩鲍叔牙一人。
风赴怀不想鲍叔牙担心,因此并未告诉其常之巫与姬带那些不同寻常之处,而是笑着道:“鲍前辈,常之巫果然名不虚传,他亲口告诉小子能解绝丹散之毒,并答应三日后为前辈医治!”
“当真?!”鲍叔牙诧异道,“他竟真有办法解这绝丹散之毒?!”
风赴怀笑道:“小子怎肯拿此事说笑。”
“如此甚好!真是有劳赴怀了!”鲍叔牙大笑道。
“宾大人与前辈商议得如何?”风赴怀问道。
如今临淄之事可谓江湖朝堂早已分不清楚,幕后那人先害管仲后困叔牙,其目的很明显——为扶大公子吕武孟继位齐侯。
无论此人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当务之急都是相助公子昭稳住太子之位。
只要幕后那人扶助吕武孟的计谋不能得逞,他要另有行动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
鲍叔牙神色稍显凝重,道:“朝堂之上不容乐观。”
“少了管兄坐镇,君侯近来最信任之人乃是易牙、竖刁与常之巫三人。如宾须无、隰朋、国、高二相这些忠臣志士反倒被君侯日渐疏远。而易牙,竖刁又与武孟公子走得极近,在此二人谗言下君侯已有废昭立长之心!”
“形势已这般不利了么”风赴怀沉吟道,“前辈身中奇毒,哪怕医好怕是仍需将养一段时日。这边仅剩风某一人,势单力孤,然对方却已有神秘势力鼎力支持,甚至或许连东剑门都要摆明车马相助对方,这岂不变成风某一人对上江湖两大势力……?”
若说朝堂之上还仅仅只是略落下风,那江湖武林这边简直是完败!
“管仲前辈,你的这区区一句嘱托,可真是难煞风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