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的物价怎么可能会便宜?
这样的日子,高兴的只有商家。
除此之外,扶疏看不出情人节的其它意义。
扶疏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思索了好半天:“嗯……我不是不想买,而是你这里没有我想要的花。”
女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小姐姐,想要什么?”
扶疏没来由一阵罪恶,她觉得自己可真是仗着年纪在欺负一个小女孩,可她更不想当冤大头。
“杜鹃。”
“杜鹃?”女生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杜鹃花……我确实没有,可是其他的花也很漂亮……小姐姐,你不考虑一下吗?”
扶疏坚定道:“不,我只要杜鹃。”
女生遗憾地看了她一眼,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她收拾了东西,往前走了两步,最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问:“小姐姐,你为什么喜欢杜鹃?杜鹃有什么特别的吗?”
扶疏望向远处的灯火,如星昼般闪耀,照得她的视线有些模糊,轻声问道:“你知道杜鹃花的花语吗?”
女生摇了摇头。
“永远属于你。”
她曾经像一个信徒一样,想要永远属于一个人。
哪怕这个人不会停下来看她,那么只要他平安就好。
哪怕这个人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存在,那么只要他喜乐就好。
可是一旦靠近,一旦拥有,人的劣根性就无法遏制。
她想要拉着那个人一起跌进情爱的枷锁。
最后,他们确实都被困住了。
扶疏低下头轻声哂笑自己的脆弱和矫情。
“这位小姐,我想要一枝玫瑰。”
嗓音低沉,性感撩人。
扶疏猛地抬起头,望向近在眼前的宋寒洲,心里的渴望和欲念像是泥沼里挣扎的恶龙。
虽然僵硬,却并未消亡。
“好……好的。”卖花的女生看起来非常吃惊和惊喜,“小哥哥,您只要一枝吗?你女朋友这么漂亮,我觉得您可以多买一点,干了也可以回去泡茶喝。”
“不了。”宋寒洲伸手从卖花的篮子里,抽出一枝鲜红欲滴的玫瑰。
鲜艳的红色花瓣抵着宋寒洲的唇畔,她的视线却被吸引着聚焦,只能看见玫瑰与少年。
“我曾经送过满室的玫瑰,结果被人拒之门外。”宋寒洲转过头看着她,“你知道铺满一整个房间需要多少玫瑰吗?”
女生愣着摇了摇头,或许难以想象这个场景和画面。
“两卡车,光搬运就用了四个小时。”
扶疏想起那一晚上的玫瑰香气,浓郁到化不开,足以让以后所有五月的玫瑰,在她眼里都失去颜色。
“哇,太浪漫了吧。”卖花的女孩惊呼,“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死了也值了。”
扶疏的心像是被一根玫瑰的倒刺勾住了,扎着扎着好像还有点习惯了。
“如果在那之前,你先看到了他和别的女人偷情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纵情声色,甚至都来不及穿好衣服。”
卖花的女生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她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她面前的这两位客人可能有故事,讪笑道:“爱情诚可贵,玫瑰价更高,若论出轨故,两者皆可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