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俞鹤汶有些局促。
扶疏指了指隔壁的房间:“你睡到明天再走。”
“我还以为我至少有机会进你的房间。”俞鹤汶笑得很是无奈,声音里还含着丝丝委屈。
扶疏笑了笑:“你可以进去看一眼。”
“那还是别了。”俞鹤汶搂着她低声道:“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我怕我进去了就舍不得出来了。”
“那你就别进去了,小同志。”扶疏拍了拍他的脸,“客房很干净,你快去睡吧,很晚了。”
俞鹤汶点了点头,进房间之前忍不住问道:“那宋寒洲……”
“闹够了就会走。”
扶疏关了灯,和俞鹤汶说了句“睡吧”,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戴上眼罩睡到了早上。
扶疏才刚起床,就看见俞鹤汶早就换好了衣服,看样子是打算去上班。
俞鹤汶颇有绅士风度地问道:“我吵醒你了吗?”
扶疏揉了揉眼睛,语气里却还是有点困倦:“没有,我差不多醒了。”
“嗯。”俞鹤汶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有点事要去处理,就先走了,你记得吃早饭。”
“好,路上小心。”
“我真是有点舍不得走。”俞鹤汶低下头,眼里满是渴望地看着她,“怎么办?”
扶疏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这样会好一点吗?”
“嗯。”
俞鹤汶点了点头,扶疏上前打开了房门,却在门口见到一张看起来十分疲惫的脸。
扶疏惊慌地往后退了几步,他却像一只敏捷的豹子,几步冲上前拎着俞鹤汶的领子就往外走。
“宋寒洲!”扶疏吓得魂不附体,“你快放开他。”
宋寒洲把人狠狠摔了出去,门外传来一个巨大的声响,扶疏听着都觉得很疼。
可宋寒洲在她经过的时候,伸手拉住了她,他的另一只手反手锁上了房门。
听到锁扣的声音,扶疏脑子里那根脆弱敏感的神经也像是被拨动了。
宋寒洲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
他随便开门进了一个房间后,就把她扔在了床上。
扶疏一大早起来还没进食,有点低血糖。
这会儿被宋寒洲扔在场上,摔得眼冒金星。
“他碰你了?”
扶疏的意识有点模糊,但还是咬牙道:“关你什么事!”
“你不说,我就自己动手了。”宋寒洲伸手拉下了脖子上的领带,他抓住扶疏剧烈挣扎的手,用领带缠了一圈,然后打了个死结。
领带磨着手腕磨得很疼。
“宋寒洲,你这个疯子,你快放开我。”扶疏的手脚都开始乱蹬。
奈何宋寒洲力气太大,她也不可能从武力值上讨到任何便宜。
扶疏不是没有想过,干脆拿过床头灯砸下去算了。
反正死不了人。
可这个人是宋寒洲,她就不敢了。
不是心疼,而是宋寒洲患有凝血障碍,她不敢冒这个险。
扶疏心如死灰,她痛恨宋寒洲的薄情寡幸,也痛恨自己的犯贱。
宋寒洲很快就脱掉了她宽松的睡衣,他的视线像狼一样逡巡着自己的领地,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扶疏被他的视线弄得像被针扎一样,她的视线对上明显松了口气的宋寒洲,只觉得可笑:“看够了吗?”
宋寒洲的手磨蹭在她肩颈处,声音却有点卡壳:“我……”
“我们没有上床,这个结果,宋总满意吗?”
宋寒洲顿了顿,打量着她小声道:“你不喜欢他,是不是?”
“你只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宋寒洲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事实上,也没有人能体会他一晚上那种心焦的滋味儿。
他想上去把人带下来,可他是宋氏的总裁,他不能做出这种损害形象和利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