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亚飞一甩胳膊,愤愤然走下台阶,边走边回头说:“今天总算见识了什么是大小姐脾气。”
穆嘉桐也跟着下台阶,同时回应道:“我就是大小姐脾气,怎么啦?”
“我还不伺候啦。”章亚飞回头冲着穆嘉桐大声喊了一句,还举起右手指向天空,像是诅咒发誓一样。
穆嘉桐刚要发作,就见章亚飞一个趔趄,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躺在台阶前面的花岗岩人行道上。
穆嘉桐紧跑几步,来到章亚飞身边,俯身想把章亚飞拉起来,发现章亚飞已经昏迷过去。
这时,酒店门卫也跑了过来,试了试章亚飞的鼻息,对穆嘉桐用英语说:“小姐,他只是晕过去了。我现在就让前台服务员叫救护车,把他送到这里最好的医院,保证没事。”
说完,门卫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进入酒店大门。
穆嘉桐半跪在章亚飞身边,啜泣起来。
大约10分钟左右,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停在酒店台阶前面,下来两名黑人救护员,快步来到章亚飞身边,初步诊断了一下。
其中一人对穆嘉桐说:“小姐,请您放心,没什么大问题,送到医院救治一下就好了。”
满脸泪花的穆嘉桐朝那人点了一下头。
两名救护员从车上取来折叠式担架,放在章亚飞身边,合力把章亚飞抬到担架上,又把担架推到救护车尾部,一起用劲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穆嘉桐跟着一名救护员上了车。另一名救护员从外面关闭后车门,然后坐进副驾驶位置。救护车鸣叫着离开酒店门口。
救护车行走在颠簸的马路上。车里,穆嘉桐已经停止了哭泣,双手握着章亚飞的右手,看着那名救护员给章亚飞戴上氧气面罩。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章亚飞苏醒过来,自己摘下氧气面罩,看了一眼身边的穆嘉桐和那名救护员,问道:“你们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怎么,连我你都不认识了吗?”穆嘉桐吃惊地看着章亚飞,大滴的泪珠再一次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转头问救护员:“大夫,他怎么不认识我啦?”
那名救护员检查了一下章亚飞的双眼,对穆嘉桐说:“刚才摔的那一跤,可能是伤到脑神经了,需要到医院检查一下才能确定。我估计只是短暂性失忆,脑震荡病人容易出现这种情况,过一阵自己就能痊愈的。”
穆嘉桐担心地问:“会不会是永久性失忆?”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你放心,我们医院的神经科,是加勒比海诸岛国中最好的,这种疾病在我们医院,治愈率非常高。”
穆嘉桐焦虑地看着章亚飞,他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神韵,木然地看着救护车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