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公里外的枪声、爆炸声依然很密集。
“我想到楼上看看外面的情况,你们愿意同我一起去吗?”穆嘉桐询问周围的人。
“好啊!”
“一起去。”
“我也去。”
周围的人纷纷响应。
“大家不要去太高的地方,四层走廊尽头的窗户就能看到外面。太高的话,万一有流弹飞过来,很危险。另外请大家走楼梯,不要坐电梯,以免被困在电梯里。”大堂经理,一位40多岁的当地男子,提醒大家说。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站起身,向楼梯道走去。
在四层走廊的镜头,透过玻璃,刚好能看见枪声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只见4架直升机在远处的天空中一边来回盘旋,一边向地面扫射。但是穆嘉桐等人看不到地面的情况。
在几个街区之外,正当保护威廉姆斯的两名战士即将耗尽最后一个弹匣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一发炮弹击中马路对面的那栋房屋,顿时,房屋塌下半边,原来从里面向外射击的几支自动步枪,也都无声无息了。
“援军到了。”一名士兵从窗台上回过头来,向威廉姆斯大声汇报。一发飞来的子弹,击中这名士兵的颈部,他趴在窗台上,死了。
另一名耳朵受伤的士兵,接替这名士兵的位置,继续向外射击。
四辆装甲车和两辆无人驾驶坦克来到建筑物外面,把建筑物正面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每辆装甲车的顶部,都有一挺重机枪和一挺轻机枪,在车内人员的操纵下,向躲藏在周围建筑中的抵抗军战士猛烈射击。无人驾驶坦克在空中直升机的引导下,也不断向较远的目标开火。
四辆装甲车的侧门被打开,冲下来多名士兵,进入建筑物大门,上到二层,向威廉姆斯报告,一名士兵扶起威廉姆斯下楼,然后搀扶着他进入装甲车。
另外几名士兵,有的架着那名耳朵受伤的士兵,有的抬着两具尸体,从楼上下来。尸体被放在装甲车顶部。其他士兵进入装甲车,车门关闭。
一辆无人驾驶坦克在前面开道,另一辆无人驾驶坦克殿后,车队向着“蓝区”方向疾驶而去。
躲藏在周围建筑中的抵抗军战士继续向车队或开枪,或发射火箭弹,但无济于事。车队很快脱离战场,逃走了。
抵抗军战士也开始分散撤离。
穆嘉桐等人,从酒店四楼的窗户,看见四架直升机掉头向“蓝区”方向飞去,随后枪声爆炸声很快平息下来。
四架直升机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整个城市,在正午的阳光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见不到一个人影,反而增加了几分诡异和恐怖的气氛。
酒店四层的傍观者,纷纷下楼,回到大堂。
穆嘉桐和怀特走在最后。
“这一场仗打下来,肯定死了不少人。”怀特对穆嘉桐说。
穆嘉桐马上想到了奋不顾身保护自己的阿德南,说道:“最倒霉的还是那些无辜者。”
怀特说:“像阿德南这样的手无寸铁的平民,肯定是无辜的。但是在这场战争中丧命的梅里坎国士兵,以及萨桑国抵抗军成员,何尝不是无辜的呢。”
穆嘉桐说:“你这话有问题,梅里坎国军队到这里来,是入侵一个国家,他们的死,属于自取灭亡。你怎么能说侵略者是无辜的呢?”
怀特说:“那些丧命的士兵,以每一个个体来看,当然都是无辜的。”
穆嘉桐说:“此话怎讲?”
怀特说:“这场战争并不是这些士兵发动的,他们到这里来只是奉命行事,很多都是忠于职守、天真无邪的好人。他们都很年轻,都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爱人或者恋人,有些还有自己的孩子,他们本可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却因为上面的一道命令而来到这里,把生命丧失在这里。他们怎么就不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