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赵松柏吃惊地说,“知道了也没关系,我告诉你,你是斗不过切伯博士的,他有钱有势,对付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还是乖乖听从我的建议,我保证章亚飞很快就能重获自由。”
“你不过是被布莱克切伯收买的一条狗,就别痴心妄想了。”说完,穆嘉桐不等对方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她抬头对巴希尔说;“我猜想的没错,您今天给我提供的信息太有用了。我必须谢谢您,非常感谢!”
“您别客气,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把当地人都知道的事情告诉您而已。”
“对于你们来说属于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再一次对您表示感谢。”
回到酒店,是下午3点,虽然与巴希尔聊天的时间很长,但她觉得很兴奋。真是应了一句俗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估计,检察官海亚尔提审绑匪,不会很快有结果,而且海亚尔能否从绑匪那里挖出线索已经不重要了。她想给布莱克切伯打电话,质问他为何要陷害章亚飞,但又怕打草惊蛇。她想立即前往卡布达瓦国,同布莱克切伯当面对质,但又觉得如果空手而去,拿不出实实在在的证据,布莱克切伯是不可能轻易就范的。
穆嘉桐决定先向邢剑讨教。她拨通了电话:“我知道绑架案的幕后主使者是谁了,是布莱克切伯。”
“就是做时空穿越试验发生事故、又把怀特变成机甲雄兵的那个布莱克切伯吗?”
听得出来,邢剑听到穆嘉桐的发现,既惊喜,又有点怀疑。
穆嘉桐补充说:“就是他。我刚才给赵松柏打电话,假装我已经知道主使者是布莱克切伯,用言语诈他,结果赵松柏上当了,承认布莱克切伯就是主使者。”
邢剑的语气立即轻松了。“看来你到达尔贝都因国这一趟大有收获啊,这么快就搞清楚谁是幕后主使者了。那你认为,布莱克切伯为什么要陷害章亚飞?”
“不仅是章亚飞,我去太阳船网游公司采访遭人诬陷,肯定也是布莱克切伯干的。他这么做,肯定同他正在搞的时空穿越项目有关。”
“你和章亚飞,对布莱克切伯会有这么大的价值吗,值得他花费这么大功夫来陷害你们?”
“怀特临死之前曾经告诉我和章亚飞,布莱克切伯希望我们两人成为他的时空使者。”
“时空使者是什么?”
“怀特没有告诉我们。他当时只是说,到时候我们就会明白的。”
作为国际智管联盟的调查员,邢剑见多识广,马上悟出了问题的本质。“布莱克切伯一定是想让你们身败名裂,再也当不了记者,然后死心塌地地做他的时空使者。”
“一定是这样。”
“这更加证明了我们前一天的分析,那就是这个幕后指使者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让章亚飞遭受牢狱之灾,他一定会想办法让章亚飞恢复自由的。”
说到这里,邢剑突然停住了话语,好像若有所思,这让穆嘉桐感到了一丝不安。“这么啦?难道还会出现其他状况吗?”
邢剑迟疑地说:“我担心,恢复自由是一回事,恢复名誉又是一回事。”
听得出来,邢剑尽量使用委婉的语调,以避免让穆嘉桐刚刚获得的喜悦心情被他破坏掉。
穆嘉桐不接地问:“如果不恢复章亚飞的名誉,那么他怎么可能被释放呢?只有消除他的罪名,撤销控告,他才会被释放吧?”
“这只是你的善意理解。如果章亚飞被恢复名誉,重新做记者,那么布莱克切伯不是白忙乎了吗?”
“既不恢复章亚飞的名誉,又能让他获释,我真想象不出来如何才能办到。”
“这才是布莱克切伯狡猾的地方。如果轻易被你想到了,他就不是布莱克切伯了。”
听了邢剑的话,穆嘉桐的心跳再一次加快了。她知道,对于记者来说,名誉比生命还要重要。如果沾上洗刷不掉的污点,那就意味着记者的职业生涯就走到头了。
穆嘉桐问邢剑:“你觉得,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邢剑并不理解穆嘉桐的内心想法。在他看来,只要章亚飞能够获释,其他问题都是小事情。“我认为你啥也别做,耐心等待就行。经过我们最近的一番操作,我相信布莱克切伯已经坐不住了,章亚飞很快就将获释。”
穆嘉桐着急起来。“你是让我无所事事地等待吗?这完全不是我的性格啊,我会被憋死的。”
“有时候被动等待比主动行动更有用。太主动了,说不定反而会弄巧成拙。”
穆嘉桐思考了几秒,用坚定的语气说:“后天是绑架案的第二次庭审,我去旁听。如果到那个时候还没有动静,那我就去卡布达瓦国一趟,当面质问布莱克切伯,并要求他恢复章亚飞的自由。”
“我估计,如果布莱克切伯不想现在就让章亚飞获释,就算你去了也没有用。反过来说,如果布莱克切伯想让章亚飞离开拘留所,你不去他也会这么做的。”
“不行,我不可能这么等着,必须有所行动,哪怕是白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