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开始用最迫切的语气催着我回家,而我狠不下心不回去,却又因为要复习,最终处于崩溃的边缘,放弃所有的东西,扛着行李最后回到了老家,此时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一个可以支撑的人了。
我开始走上了最为艰难的道路,妈妈得了抑郁症,在被家里的各种负债,每天绝望的日子,最终感性战胜了理智,变得失去了理智,终于变成了需要每天有人守在她旁边陪着她过日子的人。
我忽然失去了生活的全部重心,到处奔跑,求爹爹告奶奶,终于将妈妈送进了市里最好的精神科,当我去给她办理住院手术问主治医生时,我在那里碰到了一生都不想再看到的人,同样在医院的肖俏伶,她正在和我妈的主治医生聊天。
抬头看到了我,“我就知道,你这个不正常的人,最后就是一个疯子。偏偏江一博还那么喜欢你。”她冷眼的看起了这个科室,讽刺地再次出口:“我就知道,你这个神经病,我明明和江一博说你有病,他偏偏不信。还拉黑了我的所有联系方式。”
“不,我不是,现在只是我妈妈病了,需要来检查而已。”我在脑海里面预演了无数次给别人误会的解释。
在她这里我却说不出口,“原来你一直都还记得我,可是在江一博那里你明明装作不记得,你记不起来,我也记不起来,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又要这样?”
“是啊,在他那里我是不认识你,但是我又再次碰到了你,这次我就想起来了,哦,原来你就是从前那个读初中时唯唯诺诺神经质的姚白。”
脑海里面的记忆忽然全部涌上了心头,她就是那个在厕所里面写上我有病,然后到处全校张扬的人。
头开始欲裂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开始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来逼我,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来逼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苍天,救救我吧。
医生看到她还准备攻击我,开始叫她;“伶伶,对人要有礼貌知道吗?你这样是不对的。”
呵呵,到这时才说出口,没有礼貌,不对的,刚才的人身攻击又算什么呢??
我打了个电话给伯伯,爸爸此时已经忧心如焚,全部都是大伯来操劳妈妈的事情,叫他来医院这里办一下住院手续。
然后我就跑出了医院。
是啊,我是一个疯子,脑子里面还有着疯子的基因,谁还会要我呢?谁还会理我呢?恍惚之间,忽然有一只手拉扯着我往前面走,我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这还是在市医院的门口,就准备有人抢着我的包走的时候,发现不对劲时,我一顿大喊。
并没有引来旁人的驻足,别人只是冷漠的扫了你一眼,然后对着你笑。
继续拉扯我,我直接咬了那个人一口,他大痛着叫了一声,神经病,撒手丢下了我。
是啊,我是一个神经病,连我自己都信了。
你看,连小偷都叫我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