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还有就是,启肆曾经差点杀了宣琉!”
“什么?”白虞惊叫,身体一动,直接扯着了伤口,“嘶……”
“别动!”六吾按住她的肩膀,但是非常不巧的是,刚才白虞那么一动,肩头的衣衫本就松松垮垮,这么一下瞬间滑落下来一点,露出她圆润的肩头。
六吾又是下意识的按住她,然后好死不死的偏偏大掌与白虞的肩头亲密接触。
“……你的手好冰!”
白虞觉得心里像是揣了一只躁动的小兔,而且这只兔子有反应越来越剧烈的倾向。
她心里莫名的忐忑,随口一句话说出来,六吾也并没好过多少,他倏忽收回手,
“……”好像一句“抱歉”都显得轻狂!
“继续,继续……呵,还不知道端吾那几个家伙还有命在不?”
六吾不语,手下的动作继续。
之前的话题突然中断,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
……
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血腥味,直到……有一片伤完全与血肉粘连,必须要扯破那些衣料的时候……
六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静止了!
“怎么了?”方才尴尬的气氛都还没有消散,白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六吾清了清嗓子,“衣衫和……血痂粘连在一起,只能……撕破才能上药!”
“那就撕吧!”
白虞一锤定音,六吾指尖抖了一下。
“撕!”白虞好像在安抚六吾的情绪。
“刺啦……”白虞心尖一跳。
脊背一凉,她耳垂却开始慢慢的烫起来。
“我没有衣服穿了怎么办?”周围一片寂静,白虞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不敢往后看,说话软糯又委屈。
“有的。”六吾将沾满了血的那一大片布扔到一边,
“乾坤袋里有,在庆元县买的……”
六吾一说白虞就想起来了。
在庆元县的时候,六吾曾经去成衣店买了好几身备着,但是没穿两件就去了元丰府,后来更是去了风麟洲,西配殿无一不缺,跟别说是几件衣衫了。
所以六吾买的那些成衣都没有用上,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若非不能动,否则白虞几乎想转身将六吾好好夸夸!
“别想其他的,忍住,要擦药了!”
六吾方才已经化出玉露为白虞清洗过伤口了,他手里拿着两个装着药的瓷瓶,调制了一定的分量,然后手掌一合,轻轻揉了揉。
“忍住!”
六吾眸中有些不忍,这药的药效上佳,但是相同的也会带来超于寻常药物的剧痛。
“别啰嗦!”
六吾一遍一遍的说,白虞都快被他给吓死了,再磨叽一会儿她就该不敢了。
下一刻,白虞还未感受到六吾手心的温度,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从脊背传来。
“呃……啊!!!”
白虞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那疼痛如同千百根冰锥刺入脊背,就连胸腹都开始显出细细密密的疼痛……
几乎咬碎了贝齿,但也没有阻挡住已经破碎出口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