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温枕玉。

帝千霜的声音自院中冷冷传来：“温枕玉，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哒。哒。哒。”

沉闷的脚步声像柄锤子砸在心头，俊美如神祗的男人自院中一步步向外走。

秦欢在扬起的尘灰中看见了帝千霜的眼睛。不是贯有的赤色，是冰蓝色的。

无影焦急地跟在帝千霜身后，劝道：“主子，您不能杀他！会破规矩的，主子，主……呃，秦小姐？”

嗯？小家伙？

眸中冰蓝色消退了不少，帝千霜这才看清温枕玉身后站着的秦欢。

一时间，四目相对。

秦欢冷静地指了指地上的温枕玉，道：“你在做什么？”

眨了眨眼，帝千霜冰蓝色的眸子顷刻间退回了赤色。他瞥了眼委顿在地的温枕玉，勾起一个“和善”的笑容：“没什么，手痒，找他练练手罢了。”

前一秒喊着要杀人，后一秒说练手。

当她是聋子？

秦欢眼皮轻抬，面无表情道：“我不喜欢。”

“嗯？”

“这种报恩的方式，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哪种方式？以身相许？”

无影赶来时，正听见帝千霜这么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脚下登时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