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的两侧脸颊一下子就出现了两个对称的手掌印。三更忍俊不禁,笑地前俯后仰,扬起的嘴角,肆意张扬的眉眼满是邪恶,“哈哈哈!这下可对称了!”
云朗偷偷瞄了一眼笑地花枝乱颤的云朗,也跟着笑了起来。
见云朗那副跟着自己傻笑的模样,华三更顿时不高兴了,弯下嘴角,沉着脸道,“傻子,我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笑?”
“嘿嘿,三更笑了,云朗就笑,三更开心,云朗也开心!”
云朗一如他说得那般,好像真得开心地不得了。满心满眼地都是他眼前这个女孩子。
诶……
真是无语。谁又能想得到,堂堂一个南理王,曾经叱咤风云,灭了上古国的蛮吉大将军会有这么窝囊呆笨的儿子。
“诶?小柿子,我说你……想不想变聪明啊?”
“嗯?云朗为什么要变聪明啊?”
“因为你很笨!真得很笨!”
“三更……云朗不笨,不笨的!”云朗还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一身狼狈,却丝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模样,只是慌乱地摆着手,连连否认。
“你怎么不笨了?你要是不笨,猪都会上树了。”
“什么?猪为什么会上树?”云朗白白胖胖,偏又很是可爱地冲着华三更挤眼睛,那困惑的小眼神还真像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说你傻,还真傻!“憨傻的云朗让三更莫名地有些庆幸幸好没有一念之差杀了云朗。若是真杀了这南理王的宝贝儿子,南理王指不定怎么发疯呢!
她怎么可以以一时的念头,注下大错,给上阳宫带来麻烦呢!
华三更表情有些不自然。可她也算是有恩必报,恩怨分明的人。
“小柿子,今天可算是你救的我啊,我欠你个人情。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大可来找我,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为你做到的。!“
“不不,我救三更,不是为了要你为我做什么。“
“怎么?还想怎么着?”
“我……”
云朗红着脸,半天才憋出来一个字就被华三更帮忙打断了,“你脸红什么?我可不嫁给你!”
“不不,只要三更没事就好。只要三更好,我就好。只要三更开心,我就开心。“
这痴儿稚嫩痴傻的话语莫名让三更有些动容,对云朗冷硬的态度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坐在面前的男孩儿头发凌乱,湿哒哒地披散在肩头,那身华贵的蓝衣都被水淋湿,贴在了身上,变了颜色。
“你衣服都湿透了,跟我来,给你换件衣服。”
“好……好啊!”
云朗又开心又不知所措。只是被三更一把从地上拉起来,又拉着往前走。
男孩儿目光所及是那女扮男装的“少年“纤瘦的背影在眼前晃动,不知不觉便看地入了神。
走过河畔,绕过花园,穿过走廊,才终于看到了华三更住的地方。入眼是一片白色,看起来很是干净又简约。
华三更轻车熟路地踏上了台阶,一把推开了门。
“小柿子,进来吧。”
世子殿下扭捏着看了一眼华三更,又看了一眼门内的陈设,才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有些厚重的门缓缓被关上了。
将华三更和云朗二人隔离在房间内,也让门外那个紫衣女子看不到任何东西。
房门外,紫衣女子看着完好无损的云朗走了进去,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华三更虽为女子,却没有一件女装,打开衣柜,全是颜色单一的男装。
一进门,她就再没管过云朗,径直走到了衣柜前。
“哪个哪个,哪个衣服给你穿呢?“三更巴拉着柜里自己的衣服,纠结那件衣服适合云朗穿。
“随便哪个都可以的……”
云朗怯生生的话让华三更瞬间无语,“虽然杂俩身长差不多,可你生地那般圆润,我只能给你找大些的衣服穿,不然根本穿不上呀!诶,真是……我想着你要是穿上我平日穿的劲装,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大概,我想可能就像是只勒地紧紧的香肠?”
华三更话说地直白又恶毒,可云朗丝毫不以为忤,也乐呵呵地陪着华三更笑。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和她二人,感觉无比地冷清。云朗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冷清让平日里住惯了满是下人伺候的王府的小世子很是不习惯。
“这房间里其他人呢?”
“其他人?谁啊?”
“就是下人呀,三更都没有个丫鬟婢女伺候吗?”
“没有。不需要。”
“为什么没有呢?我在家里都有很多人伺候的。奴才丫鬟都很多的。三更也应该有很多的呀!怎么一个都没有见到呀?”
三更手底下突然一停,“难道你生来就是要被所有人围着伺候的吗?那些人生来就是来伺候的吗?我就是不想用下人罢了。”华三更冷冷地撇过了嘴巴。
可云朗依旧不死心,“三更为什么不想用下人啊?这空荡荡的宫殿只有三更一个人住,那多无聊啊多冷清啊。这半夜醒来,都没个人守夜,多吓人……”
“这与你无关。”
察觉到华三更的态度骤然变冷,小世子现在空荡荡的地上绞着衣袖,更加不知所措。
“对……对不起……”
“好了,就这件吧。“三更抽出了一件蓝色长衫,转过头正要递给云朗,却看着云朗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挤眉弄眼的白衣少年。那少年对着三更干瞪眼,最后果断的动了动手指头点了点云朗头顶的百会穴。
云朗突然嘴角上扬,乐呵呵地就闭上了眼睛,倒入那白衣少年怀里。
这白衣少年是谁呢?正是华三更的式神奉三。
“奉三,你这是做什么?“
“我太无聊了嘛!一直待在你房中,除了你都没见过别的人。“
“你想见,你隐身也可以看到,非得把人撂倒了。“
“撂倒了才看得细致呀!这可是咱们宫主殿下以后要娶的小媳妇儿呀!“
奉三眉眼一跳,说着就把云朗放在床榻上。
华三更来不及阻挡,气急败坏地跺脚,“你怎么把他放在我的床榻上了,我不喜我的床上有别的男子的味道。“
“那不然放地上?“奉三试探地问着华三更,可分明有些自作主张诸事不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