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做,要么就把它做到极致。
在头脑和手段这方面,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比得过唐诗韵。而唐诗韵也有足够的资本可以让男人拜在她的脚下,有足够的底气得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上阳宫所有人都很喜欢唐诗韵,就喜欢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
可金涛就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他的妹妹田清与唐诗韵是好友,整日待在一起,可金涛却从不像别的男子一样围着唐诗韵。金涛是个腼腆又平庸的人,这样的人在上阳宫一抓一大把。若非他是长老的儿子,怕是连来翠竹园照顾白长老的资格都没有。若说金涛不平庸,那唯一的与众不同也就是这点了。
华三更来到翠竹园,没看到金涛,就只看到打瞌睡的白胡子老头儿。一旁的炼丹炉火烧地正旺,可看丹炉的人却已在梦周公。
“诶呀!炼丹的时候都能睡着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炼制出来各种丹药的。诶!看你这睡着的样子,还真像个憨小子。可你分明都一百五十岁了。”
“算了算了,不叫醒你了。我帮你看着吧。也不知道这金涛又去哪儿了?老人家爱打瞌睡,你个小金涛年纪轻轻地,也爱偷懒。”
华三更叹了一口气,解下了披风,盖在了面对着丹炉蹲在地上撑着下巴睡着的老头子身上,又无奈地拿起一旁掉落在地的扇子,观察着火候,又适时地加了点风力。
不知道这炼丹炉里炼的是什么东西。
果真,炼丹这个最无聊了,还需要很大耐性的。这不一会儿,本来神采奕奕的她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煽风……煽风……我,煽……”
越来越困,两个眼皮子简直是打架。华三更努力想睁开眼,重新抖擞精神,可就是抵不住那无尽的困意来袭。
手中的扇子掉了下来,她终于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诶?少宫主!“
一声惊叫声突然一下子戳醒了华三更。她立马睁开了眼,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金涛。
“嘿,少宫主,你……”
金涛面部扭曲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华三更翻了个白眼,轮起袖子狠狠地擦了擦自己嘴角流下的哈喇子。
“你做什么去了?白长老都在这会儿睡着了,你怎么都不照看着点。那些炼丹炉的丹药怎么办?浪费了那么多材料和精力,最后却因为这点小事前功尽弃。你这小子,看白长老醒来打不打你。”
“额……”竟然关心的不是睡着了的白长老,而且炼丹炉里的丹药,和心疼那些炼丹的材料。
“额什么额,你除了会说个一个额字,还会不会说完整的话了?!”
华三更皱着眉,一脸不爽快。这个金涛总是这样不瘟不火的,从小到大,只会说,“额,啊,哦,嗯,好吧,也许,可能,大概。”
好像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解释说明”这几个字。
见少宫主生气了,金涛才尴尬地笑了笑。
“白长老方才说要炼丹,叫我给他找个山外山的什么仙之草。我就去外面找了。这找了几个时辰也没找见白长老要的什么仙之草。我这才回来的。结果没想到……少宫主也在这里……”
华三更皱了皱眉,“什么什么山外山的仙之草?”
“这……是长老说的。我听着好像就是仙之草……”
“好像?就是?”
这孩子真让人无奈。
“你不知道不确定为什么不再问问清楚?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草,还跑去哪里去找?找什么你知道吗?仙之草长什么样你知道吗?”
“我……长老没说,所以我……”
“长老没说,你不知道,你自己也不知道问问长老再去吗?你这样子,能找到长老要的草药才怪!”
“我这不是怕白长老笑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嘛,我也不敢问呀我。”
“怎么就不敢问了,白长老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让你问一句话怎么了?你这样子,要怎么才能学到点东西?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你连这点求知欲都没有,又何谈能得道?”
华三更越说越气。她自己比任何人都努力着活着。可有些人却自己都不愿意去努力,只甘心平庸,甘心就这样碌碌无为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