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笏一下下敲在黑马的头上发出清脆悦耳的‘梆梆’声响,若以音色来判断这绝对是个好头。“欸,我不是没把握嘛,要知道老祖宗们的心思可难猜得紧,我这是为了做好面对最坏情况的准备嘛,别打了别打了脑花要被敲碎了!”
沐家有一个传统,就是死后将魂魄投入交界内转生做厌兽。金子无论在哪里,过了多久都还是会闪闪发光。沐家大能们亦是真金不怕火炼,熬了许久许久终究还是有那么几位走过三界试炼,加冕成为尊者。但是经过种族变化与时间的冲刷,就算是沐占玄都没有三分把握刚说准确判断老祖宗们的内心所想。所以他面对关于交界,关于厌兽的事情时永远不吝啬于多做几手准备。毕竟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只有靠自己,才是最坚挺!
沐占玄脑内飞转百千心绪,可旁人却不虚他。“铛!!!!”笔筒倒转飞回辰星神手中,黑马的头上鼓起一个比它耳朵还高的鼓包。“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辰星神文质彬彬气质丝毫未损,脸上的白烟却差点翻到天上去:“你但凡脑壳里还有些豆腐渣都不至于闷不出声一声不吭,你又是想一个人扛下所有?还不如清空你的脑子回家当吉祥物罢了!”
要是沐兑玑看得清辰星神长得是啥样,他绝对会恭恭敬敬的喊一声翟叔叔。可惜他现在下面也被这谷神尘光所摄入定了。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要脸的东西虎头虎脑的,心里只剩下莽了。”端庄的太白星神以袖掩口,原本神圣的气质被狐族独有的魅丽音调给洗的一干二净:“虎骨有毒不能泡酒,这下却可惜了易姊姊,丈夫的脑袋都空了,可比守寡还惨三分~”
婴宁异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手中操控承唐九灾剪毫不含糊,玉手执剪裁剪尘光,好似玉女静坐庭院,手托瓶花细慢剪裁,将飞舞的毫无规律的尘光划出有序轨道来,按属性分开尘光,以免借尘光入定者看了相冲的谷神尘光道基受损。
“小异呀,你知道阿宓最爱我什么样子嘛?”黑马打了个响鼻,晃晃脑袋道:“她就爱我叮叮当当没有脑袋的样子!说是省心~”耳朵和鼓包猛地伏下躲过夺命金剪:“你来真的?”
“好了。此时容后再追究。”枯瘦的镇星神开口打断你来我往四方混骂,“占玄小子此事做的虽不厚道,该打。但是却不该在此时打。吾等此时因勠力同心稳住阵法,第一以莫让观礼者受伤,第二该借此尘光追溯盟主阳寿去向了。诸位,运阵罢。”
众人俯首听令:“谨遵法旨。”
话音刚落,清风万里长空来,卓云一行量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