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很痛,很伤心,伤心到不知所措。她对他的爱过于的深刻,深刻到可以去容忍,只希望他的一个解释。
“江介已。”
她看着他;“你知道。我想回家。我想去问问裴若闲,我懦弱了太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道吗?我好害怕啊。我不想冷梦妍在裴若闲的身边,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我必须当着裴若闲的面问问他,问问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要我。”
江介已想要阻止,可是她直接推开他,正走向病房门前,被一只手挡住了去路 。
“乔木?”
她还记得当初这个女人,她的狂妄,她的安静,她的傲气和善良。为什么她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时爱,你很虚弱。你需要修养。”乔木比之前淡然了很多,说出来的话也是有气无力,带着淡淡的忧郁。
“我不用了,我要先回家。”李时爱说的很坚定,转头看着江介已:“我知道答案了才会死心,否则我不会死心,所以你最好别跟着我。”讨吐豆圾。
这是李时爱第一次如此的严肃,她恨透了这一切,她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有答案,她不相信裴若闲会抛弃她,离她而去。
她走后,乔木看着病房里的江介已:“你何苦逼迫她至此,本来爱情就是自私的,而你让她痛苦,这就是你最想要的吗?江介已,我当初以为你是善良的,可是现在,看看你的样子,你变成什么了,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你让李时爱整个身心都不会再属于你了。”
“闭嘴,我要你来只是照顾她的,否则我不会见你。”
“呵呵。”乔木不经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的惨绝人寰。
发生过了一次意外,她再也不会让第二个意外发生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不会告诉江介已,不会让他知道这一切,那个夜晚的意外让本来是助理的她彻底离开了,现在,她只是需要一些保障,爱,这种东西,她不会需要了。
从江介已为了李时爱赶她走的那一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李时爱打了个电话给裴若闲,很狠绝,很撕心裂肺,仿佛把整个身心都要掏出来,当裴若闲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
李时爱的泪在那一瞬间因为激动而汹涌了出来。她侧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黑色的眸子更加的透彻,那里面仿佛可以透出水来的忧郁。
他整张脸瘦削了很多,浅浅的胡子布满了他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失落人间,急切的渴望着吸血的吸血鬼一般。
“时爱,天气这么冷,我带你回去。”
李时爱不肯,她想要谈一谈,但是裴若闲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一般拉着她,带着她去往自己的别墅,那是之前那座半山别墅,冬雪让这里的行走变的艰难。
进了门,裴若闲给她倒了热水,然后让她跑了跑脚,随即擦干,不说一句话,把她抱到一边的壁炉旁,他自己则转身,她双颊微苍白着问着那正走近那张大地色系沙发的男人。
他坐在沙发上,正在摩挲着一个吊坠相框,薄唇微微的开启,白皙的指节靠在唇畔上若有所思,他的眼神深邃而执着,紧紧地锁着相框上和自己的合影。
他在看什么,还在留恋吗?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