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万箭穿心！血肉融入山川！”那姑娘说道，眉眼间满是怒气，似乎被方才的“好意提醒”激怒了，随时都会扛起长弓来上一箭。

“嚯，有点凶嗷。”顾绝兮摇摇头，收回方才想和这姑娘交朋友的想法。

搞不好，一下子就被对方捏死了。

“是啊，可还是你比较吓人。”白存卿看着，如此感叹道。

“嗯？”顾绝兮勾起唇角，有些好奇了，世人……当真有这样欠揍的吗？

“你看啊，她的凌厉都在外头，说不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而你呢，时常笑呵呵的，但是做决断比谁都快都准，还狠。基本上算是……豆腐嘴刀子心，笑里藏刀的笑面虎啊！你猜兵士私下里是怎么称呼你的？”

“如何称呼？”顾绝兮又笑起来，她稍稍有些生气了。

有的人，就是无聊到能给人起几十个绰号。

“霹雳母老虎。”

“……”

没点想象力，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绰号呢。

只是，营中没有别的女子，而兵士们训练起来又是好几年都见不着姑娘的，怎地面对她还是如此恶意满满？想来，是不识趣。

“怎么了？你可别生气，我早答应他们不告诉你了。”白存卿说着，不自觉地压低嗓音。

对面的弓箭少女突然就是一箭！

顾绝兮望向不远处，伸手轻轻一握，那箭支便断作两截，“姑娘，若是我们交起手来，谁输谁赢是不一定的，还是学着我们头上这位，淡然地打着盹儿，睡得安稳些不好么？”

语调轻快，说得也极为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