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做出,令你自己大吃一惊的事,我又何能例外?”
“那也就是说,我也不算完全冤枉你喽,静静那你其实还是有想法的,对吧!”
隋易被她挤兑的只能干瞪眼“废话,她长得漂亮,家世又好,脾气虽然任性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让人讨厌,还是有些分寸的;
我要是一点想法都没有,那岂不是说我不正常?”
“你总算承认了,你还是动了心的。”说着话,梅络樱一脸的似笑非笑。
“那又怎样,有想法又未必要有行动,何况我就连想法都很少,这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好像我成了十恶不赦之徒了?”
美目瞪他一眼“谁说你十恶不赦了,要我说你真的有错,也是在这事上不该隐瞒我。
主意该怎么拿,应该由我来做决定,而不是由你,你只是一个提出建议的人,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明白吗?”
被对方鄙视加三级,连没有资格的话都说出来了,隋易分外感觉受不了,忍不住就想刺她一句,摊手一叹
“行啊,那你做决定吧,到底同不同意,用这种方式解决?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旦你这么做了,有些事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后果,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对方却根本不为所动,满是好奇的反问“我为什么不同意,难道你还有其他好的办法?”
隋易立时无言以对!
“没话说了吧,其实你何必找那么多借口,你无非是不想承担一些责任,想在道德上撇清自己,好心安理得的占便宜,做些在你看来有违常理的事情,对吗?”
对吗?
面对这一句放佛来自灵魂的拷问,隋易不禁扪心自问。
好半晌,他有些气虚的垂下头,不得不承认答案恐怕是的,原来自己也是如此虚伪?
想明白自己的心,惭愧的同时,他也忽然轻松许多,就仿佛心灵上解开了一道枷锁,陡然变的轻松起来。
直面对面审视的目光“你可能说的事对的,我确实有点不敢面对,幸好被你点醒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梅络樱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点头道“你这才叫差不多,要不然我还真不会同意的。
一个连自己本心,都不敢面对的人,就算再有本事,成就也有限的很!”
隋易听的再次苦笑“原来你刚才只是在耍我,我还以为…”
纤手一指,点着隋易的额头,好气又好笑的叹到“你看看你,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一听不用有什么负担,立马从拒绝变成渴望,你还敢说你不是?”
隋易已经决定放开,哪还会被她这话拿住,笑着反问“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这次终于轮到对方无言以对,片刻后强行转换话题道
“好了,不说这个,你刚才还没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才能完全解除诅咒?”
隋易心下暗叹,果然,不讲理是女人的拿手好戏,只要说不过就拿你当空气,或者干脆换个话题。
面上自然打着手势回道“九次!”
梅络樱听的微微一怔“还好,应该不用多久…对了,现在几点?”
“快一点了,怎么了?”
隋易正好奇,已给对方一把拖到身边“你还装什么傻,去掉刚才一次,不是只有八次了吗?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如果动作快点,说不定还来得及,一鼓作气解决掉!”
隋易听的立时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有如此疯狂的女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简直是拿自己当不坏金刚啊,比不死小强都牛,连着八次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然而,不等他缓过神来,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灯灭,屋里再次陷入黑暗。
只是,夜……不再是无声无息的寂静。
……
当清晨第一缕蒙蒙清光,从远处的山沟中映照天空,隋易已经站在小楼的平顶上,开始了今天的功课,马步、桩功。
双眼平视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没多久的天上,一轮红日,很快绽放出万千霞光,冉冉升起!
日出东方!
还有一句唯我不败,被隋易去掉了,他不想做东方不败,所以缓缓念叨的嘴里,明智的只保留前半句,而把后半句抹掉了。
更何况,刚刚结束的瑜伽课,已经确定,他和东方不败根本不沾边。
有证据表明,梅络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在她连续尝试了三次之后,得到的解除效果,与前一次基本等同;
疲累不堪的她终于彻底死心了,这证明了她想一鼓作气的想法,就是一个笑话,根本没有可能,每次中间肯定有个,停顿消化吸收的过程。
而且她也小看了,隋易经由规则轮改造后,已经愈来愈趋向于妖兽的变态体质。
惨败之后,只能投降认输。
隋易这才得以脱身,来到平顶上,按照莫少军传授的开始练办,对方交待过,在他将桩功练至大成以前,可以自行练功,不必每次都要他监督。
直到收功,自觉精力总算恢复了不少,虽然仍有困意,但已经无关紧要,看了看,三女俱在海棠春睡,难怪一直无人打扰。
自然,他也没去惊动正熟睡的三女;
只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声明屋里还有一些吃食和素菜,让她们自己先随便对付一顿;
等中午了,他再回来,到时会给几人带上一些必需品,昨夜太晚好多店都关门了。
做好这一切,他才直赴医院。
不过在路上,又接到了宁贝贝的电话,问他是否过去吃早饭。
她还以为隋易,仍在她家后面的那段江滨路上练功,隋易原想说不用,可一想到接下一整天,未必有时间过去;
未免香香又念叨自己,于是将错就错,顺势答应下来,只是告诉对方,要稍微晚一些到。
对方连道没事,并关切的嘱他注意别着凉,使隋易心里暖暖的,是个居家好女人,只可惜不适合自己。
宁贝贝这一通电话,就像是吹响了某种集结号。
在这之后,他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
有来自依姐的叮咛,也有来自徐洁的嘱咐,嘱咐他别忘了今早出诊前,去一趟孙主任那里,可能有事要交待;
还有雅沁的清早问候,告诉他可能今天未必能成行,省城一行可能要往后延,却没解释具体原因,只以欧静家中有些变故一句带过;
然后便迎来了,欧静那疾如狂风骤雨的责骂质问,质问他为何不能一起成行,质问他到底在忙什么,心里还拿不拿她当朋友?
问的隋易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见状她更是斥责隋易,这样随便更改行程,害的她也必须改变计划;
却刻意模糊了,其实是她自己本身,家中缘故才导致的变故。
实际上当然是,原先说好的梅络樱,因为被迫要暂时隐藏,因此缺一人;
那所谓的省城一行,欧治平又岂会同意。
到底谁在这里设计针对,他还没能搞清楚,又如何放心,让女儿再次脱离视线。
于是前所未有的严命欧静,这两天务必老实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原本就算欧静偷偷溜出去,独自成行,欧治平恐怕也拦不住她,也没那时间看着她;
但是,面对又联系不上自家老妈,这个情况,她又如何还有那个心情,出去休闲游玩。
虽然欧治平对她信誓旦旦的表示,梅络樱只是临时有事出差,两三天就会回来,因为走的急,忘了带手机,所以一时联系不上;
但是要什么样紧急的出差,能严重焦急到,会连手机也忘了带。
她又不傻,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不是父母之间出了问题,就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一种莫名的阴霾,莫名萦绕心头,内心深处的担心,总是挥之不去。
对隋易如此百般苛责,其实只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倾诉,就算想让隋易帮忙,他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连该让对方帮什么忙都不知道,又该如何去说。
隋易虽然不清楚她的想法,但是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焦虑,碍于有些事无法在电话里说,只能告诉她;
如果有麻烦需要自己帮忙,可以在家里等,也可以去医院找他,今早他都会在那里。
欧静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再没别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