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牛叉了,司马家因为人丁一直不太多的原因,所以出奇的团结,司马白这一代,他是最的,全家人都宠的跟什么一样,可以,一切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就连他的那些哥哥们也全心全意的拥护他,其余的先不,陆是这份团结一心的精神就足以让很多人汗颜。”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平常的公司里都会争斗不休,更不要这样的大家族了,而司马家,偏偏就是一个例外,他们自有自己的一套选择继承人的方法,团结力跟凝聚力出奇的强大。
这也正是司马家最为恐怖的地方。
惹了一个人,就像是捅了一个马蜂窝,他们内部的人可以互相比较,彼此都不服气,但若是外人想掺和那样的良性争斗一脚,很抱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司马白再次出来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唇红齿白的,衣服跟头发都整整齐齐的,是一个俊俏的鲜肉。
他的模样略显得秀气,只是因为脾气的原因让人敬谢不敏。
黄展的眼睛微微亮起,虽然知道这人的脾性,但每次见他都有些被惊艳到的感觉。
司马白先是瞪了黄展一眼,然后才笑着对顾彤问好,“师母觉得这里还好吗?”
“挺漂亮的。”顾彤点点头,看了面色平静却隐含怒气的陆靳沉一眼,讪讪一笑,“那个,我挺年轻的,你别喊我师母了。”
“那怎么成,这是辈分儿问题,不能随便的。”司马白立刻道,“师母您先坐着,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完他转身就走,连给顾彤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大叔,你这还没有收的徒弟,脸皮真厚。”顾彤有感而发。
“不必理他,他愿意叫就叫,他送的东西就收。”陆靳沉淡淡的回道。
顾彤暗自咂舌,看来这人是真的将陆靳沉得罪的不轻,不然的话对方也就不会如此斤斤计较了,不过这也明,陆靳沉挺看重他的,不然又怎么会生气呢?
顾彤对于两个人过去发生的事儿更加好奇了,她摸了摸下巴,找了一个理由飞快的跑去找司马白了。
陆靳沉也没有阻止,而是靠着沙发,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外面,整个人就像是蒙了一层寒霜,让人不敢靠近。
黄展闭上了嘴巴,一句话都不敢。
“师母。”司马白有些局促。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跟安哥发生过什么,我怎么觉得他是在生你气,而不是要彻底与你绝交呢?”顾彤好奇的问道,她从来都没有听过司马白的名字,这也就代表着陆靳沉从来都没有提过。
“这个……”司马白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师父没有跟你过吗?”
“什么?”顾彤看着他吞吞吐吐的也就知道当初的事情定然不简陆。
“那个……就是,我放了师父鸽。”司马白干巴巴的道,捏紧了手中的东西,神色中露出了一抹愧疚,“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师父不会轻易原谅我的。”
“发生了一些事情?”顾彤疑惑,“出人命了?”
“那倒没有,就是……”司马白苦笑一声,“尽管我也觉得挺委屈的,但师父那个人一直都与别人不一样,我知道他讨厌什么,却偏偏还做了他最讨厌的事情,我也联系过他,但他的联系方式却都变了,我也不敢去江海市去找他,就只好守着自己这个地方,等着他找过来了。”
“他不喜欢吃甜食啊。”顾彤疑惑的道,所以为什么要开一个甜品店?
“师母喜欢不就好了。”司马白道,“这是陆二哥给我的建议,反正我在这方面本来就很出名,也不过就是重操旧业而已。”却全然不提自己经营这个店受到了家里多少的阻碍,他又受尽了多少的苦难。
“二哥啊。”顾彤抬手揉了揉鼻尖,“要不要我帮你?你师父也不是真的怨你,不然的话你觉得他还会留下吗?”
司马白眼睛一亮,神色中也满是激动,“师母……”
“所以要跟我好好,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彤拍着他的肩膀,神色肃然。
“其实,也没有什么。”司马白再次扭捏了起来,“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嗯,用了一些手段,看上了师父,因为我的爽约,师父差点清白不保。嗷——”
司马白惨嚎一声,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师,师母。”
“男的女的?”顾彤捏着他的肩膀,笑容和蔼可亲。
“都,都有。”司马白战战兢兢,终究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站在敢站在陆靳沉身边了,这哪儿是纯良的白兔,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而且还是那种最凶残,最厉害的狼。
“呵呵。”顾彤拍了拍他的肩头,笑容更加灿烂了,“好好做,我等着吃呢。”
“哦,好,好。”司马白战战兢兢的点头,一时之间也拿不准顾彤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顾彤背着手走了出去,眉头微微蹙起,如果是这样的话,司马白也算是冤枉的,不过陆靳沉既然能生这么多年气,大概也就是后续的收尾让他十分不痛快。
不得不,顾彤极其了解陆靳沉,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可不是而已的。
陈年往事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有些屈辱跟愤怒是不管多长时间都会让人觉得恶心的,就想是梗在心中的一根刺,只能忽视,但却不能永远的忘却。
顾彤恶心林朝生恶心了这么多年,更不用陆靳沉的情况比她严重很多了。
“大叔。”
顾彤扑在了他的怀里,软糯糯的喊了一声。
陆靳沉揉了揉她的头,“等吃完了就走?”
“那个司马白的事儿……你不准备原谅他了?”顾彤眨巴眨巴眼,觉得这孩也真是够倒霉的,被自己的几个朋友坑了。
“看心情。”陆靳沉淡声道,其实当初的怒火早就已经散了,他所心冷的不过就是司马白的态度,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所以做不到司马白过的‘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你为什么要得理不让人?’,他素来都是睚眦必报,谁惹了他,那就要承受他的报复,只是看在司马白的面,他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准则,可那也不代表他就会按照先前想的那样,将司马白带在身边。
对于这个没有收成的徒弟他的感情也十分复杂,有些事情不是原谅就能原谅的,今天要不是有顾彤,他可能就不会进来。
司马白很快就将东西端出来了,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点心,但味道却比外面的要好太多太多。
顾彤吃的很高兴,司马白战战兢兢的站着,不敢多一句话。
等顾彤吃完,陆靳沉将钱放下,然后起身就要走。
“师父。”司马白差点跪下。
“白原来你在啊,怎么还挂着歇业的牌?我们帮你调过来了啊,你你也是,既然已经开了门,怎么不做生意?当心伯父又教训你。”
几个年轻人从楼下缓步走了上来,他们刚开始的并没有看清顾彤跟陆靳沉的脸,以为是客人,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
司马白整张脸瞬间煞白煞白的,他嘴唇动了动,面若死灰。
陆靳沉面无表情,他握着了顾彤的手,压抑着心中的杀意,“去巫姿那儿,带你认认门。”
“嗯。”顾彤反握住了陆靳沉的手,从司马白的神色中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师父。”司马白急匆匆的走了几步。
“有事?”陆靳沉冷冰冰的看着他,觉得自己还是心太软了。
司马白嘴唇动了动,什么都不出来,他要什么?他没有继续跟他们交往,他跟他们只是普通的人情走动,他跟他们已经绝交了,还是他不曾忘记当初的事情?
陆靳沉声音平淡,不带丝毫的火气,也没有什么冷嘲热讽的凉意:“司马少爷家的门槛太高,我高攀不起,所以日后,咱们还是当不认识的好。”
司马白猛地抬起了头,“我不同意!”
“我没有跟你商量。”陆靳沉心中的最后一抹犹豫也被掐断了,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否则到最后伤心的也只是自己。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司马白差点哭出来,这个高傲的脾气古怪的少爷也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哀求,“我跟他们真的没关系了,只是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
“这么多年?才三年而已,你觉得过去的很长吗?”陆靳沉淡声道,“你有你的选择,我无从干涉,那么你凭什么要来干涉我的选择?觉得我跟你们司马家有交情就不会轻易的将你怎么样?”
“这位兄弟口气很大嘛。”先前话的年轻人冷笑着开口,他往里走了几步,“你……”他看到陆靳沉那张脸的时候,心中陡然一惊,一股恐惧悄然占据了心扉,想要逃,但双脚却已经不听使唤了,多年前的那一场噩梦直到现在他也依然不敢详细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