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顾悠悠的心里便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来,以林如意当家主母的身份,想要收买一个人,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顾崇山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很快,候在旁厅里面的『妇』人便被带了上来,经上次一面之后,『妇』人似乎是憔悴了不少。
这其中,莫非是有别的变故么?思及此,顾悠悠的眼光一寒,她实在是忽视不了『妇』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之『色』。
“你你可认得这些物件?”顾悠悠端着匣子走上前去,眼睛定定地盯在『妇』人的面上。
“认得,这是家里用的餐具,瓷碗和筷子。”那『妇』人在众人面前,显得唯唯诺诺,眼神也一直飘来飘去,飘忽不定,使其看上去少了平日的老实本分。
“那好,你只需要将那日你与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就好,你应该知道在父亲面前说假话的后果吧?”顾悠悠的眼神回望了顾崇山的方向,审视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暗示。
那『妇』人听了顾悠悠的话,却是低着头,咬了咬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再也不见慌『乱』或是紧张,“大小姐,您让我说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上次既跟您说过了,这苦凤菊『药』茶,泡了对老爷的身体好,是我从树上看来的一个方子。”
『妇』人口齿伶俐,咬字清晰,全然不似刚才那番做派,三分维诺,七分无可奈何,将一个被富家小姐『逼』迫的老奴演绎得惟妙惟肖。
顾悠悠闻言,眉头大皱,难道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林如意就发现了?已经做好了安排部署?那被人放到自己的房间里的证据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预谋?
事情的发展,显然也没有向顾悠悠希望的方向而去,“那你说说,这碗底的满沉灰又是从何而来,谋害华夏少将,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顾悠悠换了一种问法,对于林如意的指使闭口不提,而是将这件事情的后果拎出来,告知『妇』人。
“大小姐?什么满沉灰?我不知道啊,我正的不知道啊。”那『妇』人的面上终于又出现了几分慌『乱』,恰到好处的。
真能演,当初,顾悠悠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这又是一个被顾家耽误的演员。
『妇』人的表现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却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这供词翻得,比变脸还快。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她了。
“哦?是吗?”顾悠悠退了回来,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站得久了,有些累了,只见,顾悠悠闭上眼睛,轻轻按压了自己的眉骨,似乎遇见了多么犯愁的事情一样,而那牡丹旗袍随着顾悠悠的动作,似有盈盈水光,跟着顾悠悠此刻乍现的慵懒地目光一起流转。
行走坐立间,便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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