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最后,傅东来重重一巴掌拍在实木桌上,将虚心听教的傅青纾倒是吓了一跳。
“要重振朝纲,首先就要清理朝中风气,看来……任道而重远。”傅东来语重心长的发出一声感慨。
傅青纾见他聊天的重点越跑越偏,于是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适时提醒一下他:“父亲,你看这个……。”末了,她点点桌上的那张纸。
“哦,好的,你看我这记性,都快忘了。”傅东来坐正身体,双手摊在宣纸两侧,一副我要开始了的模样:“这条横线是?”
傅青纾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忙解释道:“那是正五品分隔线,上面的人,我暂时不打算动。”傅青纾小声说,有一种不愿将心里的真实想法讲出来,但见傅东来注视自己的目光,她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我能力暂时有限,动他们,怕把自己拉下水。”
“你这想法是对的,这个人啊,做任何事,都要量力而为,不要好高骛远。”傅东来不痛不痒的评价了一句,见他又有将要长篇大论开始他叨叨神功说教的势头,傅青纾及时掐断:“谢谢父亲夸奖,不过现在我该如何做?请父亲指点一二。”
傅东来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哦,对哦,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
一模一样的话,一刻钟以内,他已经说了两遍。
傅青纾挂着一抹习以为常的淡笑,道:“没关系。”
傅东来看完整张宣纸,又将傅青纾提供的信息来回看了好几遍,对于晚上发生于谭府的事,他问了几个细节。
“对了,那个小厮找到了没?据你所说,他不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傅青纾摇摇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据眼线说,谭少明府里已经没有活口,而且还被一把火烧干净了。估计,那小厮也已经不在了。”
傅东来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沉思许久。半晌后,他执起狼毫,轻蘸墨汁,在纸上涂涂写写,并不时的和傅青纾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