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员虽说嘴皮子利索的很,但是大多人身体都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一点皮肉之苦。如今可是完完整整的三十军棍啊。看来他们是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去了。
宋修义不忍再看,拉过肖明善,悄声道:“傅青纾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崔怀信施压,让他同意由傅家军处置这两位大人,看来是不打算善了了。”
说罢,宋修义又有些不屑的摇摇头,继续道:“知道适才在朝堂上我为什么不让你替傅家说话了吗?这就是原因。这件事,只要稍稍思考,就知道不能这么做。要对付陈大人和于大人的办法很多,可傅青纾偏偏选择了最蠢的一种。当着所有文官的面这样做,只会让所有文官同仇敌忾。所以说啊,不论他们官阶多大,武夫,就是武夫。”
言下之意,脑子太过简单。
肖明善紧抿着嘴唇,盯着孤身立在一片赤色官服之前的白袍将军,若有所思,对宋修义的话也没有太大的认可。
宋修义见状,拍了肖明善一把,指着边鬼哭狼嚎般嘶叫边受刑的两位大人道:“你看到没有,那位陈大人和于大人,平时虽然相互看不过眼,可是一旦面对武官,他们就会站在同一阵线了。刚才我在朝堂上阻止你为傅家说话,是因为朝堂毕竟是以文官为主。文官都是读书人,平时之间可能相互攻讦、弹劾,但是一遇到文武之争,他们就会抱团。
明善,我知道你和傅青纾有私交,但你也是读书人,你得看得清朝局。你看看顾英奇,他可是傅东来的姻亲,今日朝堂上,曹谦那般捧杀傅家,他都没有张口为傅家说一句话,你出什么头。你为傅家说话,又算是什么由头,而且你这一出头,很有可能就会遭到文官排挤,甚至连你的仕途都会被影响。”
肖明善明显不服,少有的反驳了宋修义,道:“可是,现在官家大力变法这么多年,大力提升武将和军队的地位待遇,朝中文武官的地位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看傅青纾,她如今深得官家重用,才敢当着百官以及百姓的面要求崔大人惩戒陈大人和于大人。”
他顿了片刻,又说:“而且,撇去文武官员的偏见,我并不觉得傅将军做错了。今日之事,原本就是陈大人和于大人有错在先,而傅青纾这般做,不过是不想为跟着她浴血奋战的同袍要回一口气。再则,当年我娶妻之时,被不少……。”
肖明善看了眼宋修义,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被不少言官弹劾诋毁,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只有傅青纾站了出来为我申辩,甚至不惜和林首辅当朝争执。昔日她能为我仗义执言,今日她既没有错,我为何不能站出来为她申辩一二句?”
言语之中,尽是对宋修义要他明哲保身的不满。
“你……你……你这个!”宋修义被他这个师弟气的差点破了多年修养,当场发作数落人,但想了想现在的情况,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