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傅青纾丝毫不介意,轻松的好像在说旁人的事情:“他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傅乔氏见她没有正面回答,于是直接问道:“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没有!”傅青纾看着傅乔氏的眼睛,坚定而坦然道:“我现在告诉你,没有。”
尽管傅乔氏不愿意相信傅青纾能这么快放下,但终究不好一直缠着问,只好迂回道:“那你看,这个人选要不要先放一放?”末了,竟然还有一丝小心商量的意味。
傅青纾看了眼傅乔氏,说:“我都说了,此事由母亲自行决定就好,我听您安排。”
按理说,傅乔氏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是应当开心才对,可她现在不知为何,就是犹犹豫豫,反而有些拿不准。想了想,在傅青纾这儿,估计也谈不出其他的什么天了,还不如去找傅东来商议才好。
于是和傅青纾再说了些闲话,起身就想准备往外走。刚走到月洞门口,就听见傅青纾叫了一句“母亲”,傅乔氏停下,看向傅青纾。
傅青纾问:“母亲,你册子上的那些人,都是自己递了名册给我们家的吗?”
傅乔氏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于是笑笑,道:“递不递名册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看中,她会来娶你,就对了。”
这话说得,口气有些大了,也有些目中无人了。傅青纾也不难想象,近些年来,傅家的人在外面行事,都是如何跋扈的了。
傅青纾重重叹了口气,苦笑道:“没事了,母亲,你先回吧。”
待她走后,傅青纾沉默半晌,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许平生好像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她转身往自己房里提了红缨枪,出门往军营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傅青纾每天早出晚归,沉浸在军营士兵的操练中,一日不曾落下。虽然说傅家军的士兵也不是没受过这样严格的操练,只是如今大家都回到了京兆,不免就有些松懈了。而且,傅青纾一回去操练,就把他们的假日全部给取消了,搞得不少士兵唉声叹气,纷纷道吃不消,还嚷着要官家早点给傅青纾赐婚,成了亲,顾家了,就不会这般折磨他们了。
傅青纾对于这些话,一笑而过,但是,说的最凶的那些人,尤其嚷着要副将去给官家说赐婚的那个士兵,更是得到了特别“照顾”。
大家不免又是一阵哀嚎。
傅青纾就这样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晚上都在军营留宿,不曾回家。
后来有一日,她在军营里操练时,军营外的守卫说定国公府来了人,找傅青纾有事。
傅青纾回了一趟傅家,一进门就看见大家在欢天喜地的挑选服服饰、首饰等物件,傅青纾想了想,官眷家宴她是一向不参加的,而且近期貌似不是赵元佑或刘菁菁的生辰。
看出了她的疑惑,傅青霁和傅青瓷拉着她来到花厅让绣娘量尺寸,挑选布料,定做服饰,一边还同她解释,原来数日后是福清公主的生辰宴,官家摆了宴席,请百官家眷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