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纾醒过来,是被脑袋和腿上的伤疼醒的。她捂了捂脑袋,疼的龇牙咧嘴。
“你终于醒了?”
傅青纾定睛一看,却是李乾顺,他只着着中衣,低头看着她。傅青纾隐约记得自己是在林浩然的院子里喝酒,好像是喝醉了,再之后就没有记忆了。结果一睁开眼,就看见穿着中衣的李乾顺,她不禁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许久,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摔傻了?”李乾顺摸了摸傅青纾的额头,被傅青纾一把甩开。
这动作许是大了些,傅青纾感觉浑身都疼的快要断了,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你说你喝酒就喝酒,为什么非得跑到猎场,还在风云台上哭天抢地,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的小命就没了。所以,还不快谢谢小爷我。”李乾顺从一旁的简易木制架子上拿了衣服过来,递给傅青纾。
傅青纾犹犹豫豫,李乾顺见状没好气道:“放心,除了你醉的烂泥一样,从坡上滚下来,我救了你以外,什么也没发生。我们的衣服全是泥土和血迹,所以就脱下来洗了一下,没别的事。”
“而且,我对死人也没什么兴趣。”
李乾顺末了还不忘毒舌一把。
傅青纾接过破烂的衣服,裹了起来。可是因为伤势太重的原因,才站起来就又倒了下去。
李乾顺急忙接住她:“我背你上去吧。”
傅青纾点点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李乾顺一路背着傅青纾,捡着干燥没长苔藓的石头走,一步一步,走的甚是艰辛。
傅青纾环视一圈,问:“我们是怎么掉到这种崖底来的?”
“诶,你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不过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你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明明醉的烂泥一样,还非得往风云台上爬,马骑不了,就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哭。哎,我都不忍心讲了。”李乾顺的声音从低处传来,趴在李乾顺背上的傅青纾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背腔的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