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他用得着别人的帮忙了，顾亦清在心里苦笑一声，对，应该是从他瞎了眼睛之后，在别人眼里，他已然沦落为一个弱者。

梁洪宇总觉得自己说哪错哪，干脆闭嘴。

两人迷之沉默。

“清哥，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清哥。”梁洪宇又补了一句，“我认识的清哥仗义豪气，永远不服输，帅气……”

顾亦清轻笑一声，摆摆手，“行啦，我知道了，肉麻的话少说，你可以滚啦。”

梁洪宇憨憨笑一声，“那清哥，我走啦，你好好的。”

梁洪宇走后，又剩下顾亦清一个人，他闭上眼睛，总感觉右眼空荡荡的，他又睁开，伸出右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杯子，看不到，手摸了一会才触碰到杯子。

以前右眼看到的地方成为盲区。

顾亦清握着杯子，静默了几秒，随后把杯子摔到墙角。

沈小小的手刚碰到门把，就听到里面的动静，她的动作一顿，没有拧开门，假装没听见，默默走开，走到楼梯口。

医院的楼梯没什么人，大家都是坐电梯，沈小小席地而坐，手里还抱着从顾亦清公寓带来的干净衣服。

顾亦清自从醒来后，从啦不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的脆弱，她知道他是不想增加她的负担，可他越是这样，她的心里越是难受。

如果她不那么懦弱，如果当时她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或许顾亦清可以不用经历这一切。

他那么追求完美的一个人。

戴着口罩的林宏中一直尾随者沈小小，见她一个人往楼梯那边走去，他眸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