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曾经的无话不说，变成此时的相对无言，沈小小小心翼翼的看着祁墨。

祁墨转身把二楼所有的灯都打开，别墅很久没人打扫，地板上都蒙上一层灰，只有刚刚祁墨坐的位置没有灰。

沈小小跟在他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要自杀？”

祁墨抛下的问题让沈小小一愣，手指攥紧。

为什么要自杀？

十二年前为什么要自杀，其实那个想法她酝酿很久了，只是选择在那一天结束一切，她受够了这一切，跳下去的时候，她如释重负，不用承受那么多。

“觉得活着没意思。”沈小小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只是不敢对上祁墨的眼神。

那段时间，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就在一念之差的事情。

“怪我？”祁墨又出声，他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尤为突兀。

沈小小顿了几秒，怪吗？或许是怪的，当年他强行剥夺一条命，当着她的面，让她经历一次骨肉分离的感觉，她怎么可能不怪他。

可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三十三年的友谊，如果问世界上最懂她的人是谁，她一定会说是一个叫祁墨的人。

他们太过了解彼此，以致于悲剧的发生。

长久的沉默已经让祁墨得到答案，当年他对她那么狠，她怎么可能不怪他。

“你说你重生在这具身体里面，那你继承她的记忆了吗？”

他希望她不要继承小小的记忆，两个人的记忆都太过承重，足以压过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如果叠加起来，那活着的那个人一定会崩溃的。

现在的沈小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