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吸毒。”

陆商礼其实已经猜到他会说这个，但是心里还是剧烈的震了一下，吸毒是要犯法的，何况，这小子哪搞来的东西？

陆商礼一瞬间感觉怒火中烧，甚至从心口一路往上，他感觉自己头发丝都要着起来。

他微微合上眼睑，垂在两侧的手拧成了拳头，下一秒，陆商礼便猛冲到铁门的一侧，双手抓住上面前的竖杆，因为太用力，那铁门晃了晃，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动声，把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

陆商礼闭目塞听，眼睛死死地盯紧顾之朗，手上骨节分明，指尖的力道因为太大而泛着白，身上的每一处都彰显着无处散发的怒火。

里面的人都被吓到了，一动也不敢动，只有顾之朗，坚韧的眸子直视陆商礼，是顽强的，不屈的，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半分后悔。

陆商礼突然有些看不透他，他从顾之朗眼底深处找到了一抹残留的抱歉，那抱歉，似乎是留给他的。

已经到嘴边的怒吼声消失了，陆商礼感觉自己被人当头一棒挨了一记闷棍，他有些艰难的慢慢松懈手指，开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为什么，这么做。”

他只问了这一句，但是顾之朗似乎不愿意回答。

陆商礼也不期待他说什么，嘴边蔓延了一抹轻笑，转身愈走的时候，顾之朗沙哑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之外，没有别的了。

但陆商礼却从中听出了别的意味，那就是这些事我非做不可，但是做了这些事之后，唯一对不起的人，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