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一的目光没有从崔崇明的脸上离开过，他拍拍李情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李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崔崇明跟他对视着，放在桌子上的手缓慢的握成拳头，脸上的表情像是疑惑，又像是不可思议。

两人互相盯了很久，崔崇明的眼睛从西装革履的傅辛一身上移过去，看向了在一旁站着的李情，脸上的表情瞬间不对劲儿了。

他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准备把自己的手臂抽离桌面，但是因为手铐的固定，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撼动的痕迹，反而动静越来越大，同时，崔崇明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为什么还没死，为什么还不死，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该死，该死！”

崔崇明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傅辛一神色有些慌乱，内心深处瞬间升腾出一种异样的感觉，紧接着脑袋像是被什么打了一样疼痛难忍。

傅辛一闷哼了一声，快速弯曲腰身。

崔崇明还在不停的喊叫，那种声音像是要和脑袋里的声音结合在一起。

“该死，真该死。”

傅辛一捂住脑袋，眼前快速闪出了零碎的画面，他在被打，被谁打，谁又在喊，他这是在哪？

李情的声音，崔崇明的嚎叫，一群警察冲进门的声音，脑袋天旋地转的，傅辛一感觉这些声音快要冲破表皮，一直到脑袋猛地一痛，他直接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