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萍垂下了眼眸，不知如何回答。

今夜，比任何长夜都要漫漫，余家回荡着女人的尖叫声，似痛苦又似欢愉…

……

次日清晨。

方如萍姿势怪异地从房间走出来，佣人看到她都连忙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方如萍痛得腿都不能合拢，余封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怖了，她一整晚都没能睡觉，他没有真正地碰自己，却让她全身布满痕迹。

方如萍恹恹地躺在沙发上，余楠楠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她的面前。

方如萍穿着一件真丝睡衣，果露在外的手臂都是红印，密密麻麻，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光是看一眼就受不了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如萍昨晚经历了什么。

“妈咪，你还好吗？”

方如萍睁开了眼，发现女儿坐在她的身旁，一脸关怀，方如萍心里充满了欣慰，想抬手摸一下余楠楠的脑袋，可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余楠楠看出了方如萍的窘迫，亲手将牛奶递到了方如萍的嘴边，直到一杯牛奶下腹，方如萍才恢复了些力气。

“楠楠，你老实说，你和顾铭阳的事，是不是冯寻墨搞的鬼？”

方如萍坐了起来，拧着眉头看向余楠楠。

余楠楠放下空杯，眼中恨意骤现，“虽然不是她，但也是因为她。”

她并没有细说那晚发生的事情，如果方如萍要是知道，她为了得到郑子瑜，连香水都用上了，绝对会罗里吧嗦一大堆教育她。

她也清楚香水那么明显，容易被发现，但那么好的机会，她总不可能看着它白白从手中溜走，再说了，郑子瑜至今都没对余家下手，而且还一起合作。

这让余楠楠不由得又多想了一些。

如果不是谁在背后阴她，让顾铭阳发现了这些，说不定她就躺到了郑子瑜的床上，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说到底，她出了事，冯寻墨就是这个最大的受益人。

郑子瑜是冯寻墨的金主，如果余楠楠成功了，冯寻墨就相当于是被抛弃了，她要是知道余楠楠想做什么，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她。

动机，理由，都有了，冯寻墨就是余楠楠头一个怀疑的对象。

可冯寻墨那晚并不在，余楠楠感觉，身后可能还有一个，她想不到的人物在操纵着一切。

“楠楠，那你打算怎么办？”原本方如萍教育余楠楠，可以吊着顾铭阳的胃口，因为这世上有钱有势的并不止他一个，可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最危险，她说了多少遍要她当心，就是因为这一步走错，便失去了顾铭阳这颗优秀的棋子。

现在余楠楠的名声也毁了，虽然没有冯寻墨毁得那么彻底，但以后要是想嫁入豪门，也是难如登天。

“妈咪，我还年轻，拥有一切资本，想要男人，还不是随便勾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