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船在靠近，石蔓蔓和张星驰心里的悲伤也在扩散。

“别再靠近，否则杀了他们！”黑子把刀驾到张星驰脖子上，他的小弟有样学样，扯着石蔓蔓的头发，刀已经在她脖子上划出血迹。

“船上的人听着，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

“你们退，退开我就不杀他们。”黑子喊道，这些话都是下意识喊出来的，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么。

他此时额头上有了细密的汗珠，从小跟着方健作威作福，没少进警察厅，但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他都没见过，其他小弟自然更没有见过，“老大，我们要不然就投降吧，我们还没卖掉他们，投降不用死。”

“是啊，老大，我还小，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我想回家了。”

黑子被他们说得有所松动，握着刀的手都没之前那么紧了。

他们不想死，他当然也不想死，把人卖了的主意是方健出的，他是主谋，自己顶多算是个从犯，罪不至死。

“h-a-”

“你会死！”

黑子一个好字还没说完，被他拿刀挟持的人突然开口。

“你会死，你肯定会死，”张星驰望着水面，在他眼里，那一块区域的血迹好像还在，他说，“他们可能不会，但你肯定会死，你杀人了，你杀了我师兄，杀人偿命，你逃不了。”

他说出了一个黑子刻意忽略的事实，这话一出，几乎是绝了黑子的后路，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知道投降不能换来生机，一定会铤而走险。

“退，都给我退开，你们TM都给我退开，听见没有，退开！”黑子突然暴躁，手上的刀在张星驰脖子上划出了血。

“你这样是没用的，看到那个地方了吗？”张星驰好像感觉不到疼，他就像是在跟黑子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