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了把跟李婉清的那次见面说了，陈焕目光一凛，有些不满，从客观的角度上，他能理解李婉清的做法，但从个人感情上来说，他很难客观，云知了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所谓的正常人都好，“你问这个问题，是想向她证明自己？”

云知了点点头，她以前无所谓，痊愈与否对她没什么影响，但是现在她把江池放进了心里，会在意他的感受，那个人是他妈妈，她不在意李婉清是什么感受，但是不想让江池为难。

对上云知了略带期盼的目光，陈焕很难给出答案，阿斯伯格症能够痊愈的极少极少，而科学上判定痊愈的指标完全科学吗？大概率是相对而言的，以云知了的智力水平，她想回避自己的真实情绪，通过心理测试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些年你有了很大的进步，尤其是在遇到江池之后，是否正常与心态有很大关系，你自己也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论专业程度，你自己可能并不比我差，保持良好的心态，你现在过的就是正常人的生活。”陈焕思索再三后说道。

“我明白。”

一时间，云知了心里有了一个还不太成熟的想法，虽然还不成熟，但总比前几天毫无进展，情绪低落好得多。

敲门声响起，陈星开门探头进来，“完了吧，我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知了，我做了你的饭，在这里吃晚饭吧。”

“好啊。”

陈焕的治疗时间是以分钟来计算的，云知了不常来，她习惯预约一个小时，就算不是过来治疗，也习惯和陈医生聊聊最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