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答应下来,然后退出屋去。
之后刘基去了趟生母刘杨氏那里,正好碰见刘铄和刘尚。
“呵呵,铄郎和尚郎都在啊。母亲!”
刘基跟他们打完招呼,坐进屋内。
多年不见,刘杨氏的气色还是那么好,对方并没有因为思念刘基而伤神。
这其中刘铄的功劳很大,说来讽刺,刘铄不好读书,只好弓马。
圣人讲得忠孝之道,刘铄就没怎么听过,但相比起常年在外的大兄刘基,和每日出入丹阳书院的三弟刘尚,他却是最常陪伴在父母身边的那个人。
刘铄和刘尚恭敬地向刘基行礼,三人贵为兄弟,可发展轨迹已经截然不同。
这么多年来,刘基南征北战,挟制荆州,继承人的位置不可撼动。
而刘铄在前几年请命督领“解烦义从”,算是进入了刘繇的亲卫队中。如果是其他兄弟这么做,刘基绝对会向刘繇谏言,但如果那是刘铄的话,刘基倒是不怎么担心。
刘尚则在丹阳书院进学,每日与高士共语,越发有儒士风采。据说刘繇想要让他到右将军府任职,却被刘尚以才学尚不足以堪大任拒绝。
“都是自家兄弟,站着作甚?都坐!”
刘基见两个弟弟还站着,赶紧笑着招呼他们坐下。
刘铄和刘尚对视一眼,都放下心来,自己二人的大兄还是那么和蔼。
也不怪二人这般小心,实在是刘基这些年坐镇荆襄,伐交攻益,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威仪,和百战百胜积累出的自信,甚至比他的父亲刘繇还要重!
即便刘基今年还只有二十六岁,但他光是坐在那里,就足够让其他人感到压力了。
兄弟三人及生母在一起聊起家常,刘基对刘杨氏说道:
“母亲,你说说我这两个弟弟,侄儿侄女都几岁大了,也不说抱到襄阳让我这个伯父看看,你说他们是在藏什么啊?哈哈哈!”
刘杨氏抿嘴一笑,指着刘铄和刘尚道:“大郎问你们呢!”
刘铄和刘尚赧颜,打着哈哈道:“请兄长和母亲到我二人府上坐坐。”
“也好,就先去尚弟家吧,把弟妹和侄女儿带上,然后再去铄弟他家坐坐!”
“好,就依兄长说的。”
傍晚,刘基和刘尚都带着妻儿到刘铄家中团聚,刘杨氏自然也有出席。
“铄弟,你那老丈人倒是了得,搞得这么一个书香门第,就是你这小子从来不喜欢读书,啧啧啧!”
刘基走在长廊中,鼻子中隐约能嗅到一股夹杂着竹简味的淡淡熏香。
这熏香是应该是点在书房中,然后蔓延到长廊上来的,所以才会夹杂着竹简味。
刘铄和自己的妻子谢氏跟在刘基之后,尴尬地挠了挠头。
谢氏没好气地瞪了刘铄一眼,然后对刘基说道:
“大伯,书中云,大丈夫当出将入相。人各有异,铄郎乃是先习武艺,再通诗书。姎倒不觉得家中这书山竹海会浪费掉。”
刘基转过身,看着知性貌美的谢氏,称赞道:“铄郎有福!希望弟妹能规劝他多读圣人之言。”
谢氏低头一礼:“是。”
“铄弟,你以后也要读书,莫要辜负你家女君的好心!”筚趣阁
“额……我晓得了。”
“等明年春节,吾要考你《诗经》,记住了吗?”
“啊?!这……好吧。”
刘铄苦笑着挠挠头,心想自家女君啥都好,就是老爱让自己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