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冬天过去，南城的阴冷仍会持续很长时间，并且反复不定。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到现在，陆时顷再没有回来过。倒是周见程来过几次，替他取些换洗的衣物，也是匆匆忙忙的来，再匆匆忙忙的走，没有多耽误半分。

每次周见程来时，南慈都是窝在自己的阁楼里，省着见了面，做那些没营养的客套寒暄，浪费彼此的时间。

无所事事的时候，她会在圆窗下看着十指在半空中摆出不同的姿势，让或温煦或清凉的光线透过指缝，晒干她眼底的潮湿。

早晨，南慈醒来，习惯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七点过半。

窗外的天色还处在黑与白的交界，静默的天空里，连一只鸟都不曾飞过。她伸手触摸身边的床单，依旧没有他留下的余温。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备忘录里发来的提示，“明日开庭。”

*

十点，陆氏财团总部。

灰而低沉的云在九十七层的窗外，触手可及。

离法庭审判不足二十四小时，许世年坐在陆时顷办公室里的沙发上，金色的细边框眼镜泛着冷光，“Chloe，走了？”

他说的Chloe，是Wayen的大女儿，二十四岁，世界顶级名媛，多国混血，身上有着三分之一的C国血统。这种已经靠先天因素就决定的美，自然无需再用语言赘述。

然而，让她蜚声国际上流社会的，是其他女人所不具备的智慧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