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
钰安星君的分神消散了多久,三人谁也不知,只有其传道的声音,仍在耳边回荡,每一句皆如鼓点敲打,皆与心动同频。
三人都各有所悟,却又各有不同,抓、抓不住,在一回想,又什么都记不起来,飘飘渺渺、空空荡荡。
白云亭觉得心口处堵得慌,直接闪人,回到水幕洞天,转到了佛堂中,接连念了三遍《金刚金》,才将鼻环取下,逼出精血认了主。
对其中堆放的财或物,他现在没有兴趣关注,也没有心情去了解。
当望着那堆放得层层叠叠的玉简时,他觉得他被自家的老祖给坑了,这要找出其中的一卷,记录家事的拓印本得多难?
林瑾秋颇为理解白云亭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立马闪人时的心情,搁谁谁都难受。
反正都得等人,干脆支架生火,取出金甲火鳞狮的肩胛肉,丢上了烤架。
“独孤前辈,过来喝一杯吧!”
“正好!压压惊!”独孤尚德说了句大实话,扯扯嘴角,笑得极为勉强,伸手接过林瑾秋丢过来的储物袋,仅是一看,都觉得自己亏欠的慌。
他为人家做了些什么?
满满的一大袋灵果,大部分都是些可欲而不求的灵材,在这之前,好运的碰上了那么一颗半颗的,谁还不得珍而重之的将其练成丹药。
更别提罗汉果、黑曼提、人参果这些早已绝了迹的灵果了,随便流一颗出去,那些宗派的大佬些,都得为其打生打死。
可现在,他的储物袋子中就一堆,横七竖八的堆放着,看得他是心尖尖儿疼,他都顾不上那一乾坤葫芦的灵酒了,一个玉盒一颗灵果的装,玉盒储备有限,专挑金贵的先封存。
看着独孤尚德在储物袋中一个劲儿的倒腾,林瑾秋便觉得牙疼。
扭扭身,用后脑勺对着人,眼不见为净,随意的挑了一颗血沙橙,一口橙、一口酒,既恢复灵力,又提升修为,还饱了口福。
资源是干嘛的?
当然是用来修炼消耗的,不是拿来看的,更不是拿来一层层封好了,修为就蹭蹭上涨的。
独孤尚德自然不知道她是这般想的,若知道,肯定会呕死的。
资源有多金贵?多难得?她那般想,只能是她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而已。
不过,林瑾秋算是看明白了,这独孤尚德除了修为高点,是真穷啊!虽然一早就见过其储物袋,但她从没想到,那会是他的全部身家。
元婴大能啊!啧啧!
“独孤前辈,你都快元婴中期了吧?就没想过弄一枚储物戒子或手镯?”看着他倒腾来,倒腾去的直犯愁,林瑾秋都为他愁得慌。
“那东西价值太高,都抵得过一件高品质的法宝了,我要有那钱,何至于炼制万魂帆,又何至于走上这条道!”
林瑾秋再也没有再接话,有些东西给了也就给了!一切皆因各自的机缘不同,但有些人,可不能惯着,有功赏,有过罚,须得恩威并施。
给烤肉上刷了一层油,翻了个面,正准备添加些作料时,神识中的某个印记突然动了动。
“猫姐姐、猫老大、猫大王、你大爷的!你她娘的到是过来转一圈,救救我呀!”
“闵文书?”林瑾秋颇为诧异,在这犄角旮旯的,居然都能遇上熟人,虽然还没见上面,但她很乐意与其见一见,“将你方才的话,重复一次给我听听?”
“呀!呀呀~!”闵文书例行公事般的碰碰主仆契约,全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天天如此行,早已经有些麻木了,没想到,今儿还真给碰对了,这得祖上烧了多高的香啊?
“你鬼哭狼嚎个啥?”林瑾秋好笑又好气,“出了什么事?要我怎样救?”
“猫老大,我困在洋槐滩以西,八百里左右的真魔洞中,快些来救我出去吧!我都困了近十年了,她娘的,这里连只蚊子都没有,呜呜......寂寞啊......”
闵文书将如何被追,如何被困,所困的地形都做了详细的描述,而且人家是边哭边讲,可怜的就跟朵苦菜花儿一样。
林瑾秋听得是牙疼不已,直到令其闭嘴后,方才觉得六根清净。
正好烤肉喷香,白云亭就好像闻着味儿一般,一出水幕洞天,就刚巧赶上吃。